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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陪著我安慰我要當我的精神支柱嗎?”潘挺大力士變身,一手捏著它的脖子,將它按在牆壁上,“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轉眼又投入他那方!”
造子說:“不是你想的這樣,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人,生來就是讓你是失控的。”
“當然,我和他相比真是微不足道!良禽擇木而棲,你的選擇真是英明睿智!”
“你為什麼要和它比呢?你們是不同的。”
“我當然知道我和他不一樣!如果一樣的話,你就不用這麼左右為難,搖擺不定,總是在我和他之間徘徊了!”
造子尷尬地看了翡翠一眼,“不是的。我沒有搖擺,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潘挺氣得發抖,用力地將它甩了出去。
……
經過這麼多次血和淚的教訓,他終於學會在甩出去的時候抱住自己的腦袋,以免觸角離體。事實證明,它的自我保護是有效的,至少落地的時候,兩根觸角還牢牢地插在它本來應該在的地方。
“你們……”翡翠小聲地說,“是不是誤會了彼此?”
潘挺和造子轉頭看他。
翡翠道:“我想,潘挺先生說的好像不是我?”
潘挺揚眉:“這次你又有份?”儘管他對翡翠的印象還不錯,可他不會忘記,那個將他騙得團團轉的是三人團伙!
造子反應很快,知道自己從第一句話就回答岔了,忙站起來道:“你說的是薩耳?”
潘挺道:“不然呢?”
造子底氣立馬足了,“我之前受他脅迫是逼不得已。自從他特別冷酷,特別無情,特別無理取鬧地弄斷了我的觸角之後,我就從身到心得他與他劃清了界限!老死不相……往來。”最後兩個字因為薩耳的突然出現而被小心翼翼地含糊在嘴裡。他不等薩耳有所動作,就衝到翡翠前捶著螢幕道,“放我進去!放我進去……”嗚嗚,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可怕,太不安全了!
薩耳並沒有聽到它之前說了什麼,只是嫌吵,一腳將它踹到角落,“你還留在這裡?”
潘挺冷笑道:“你要驅逐我了?”
面對橫眉冷對,薩耳好脾氣地笑笑:“如果可以選擇,我想把你藏起來,只供我一個人欣賞。我怎麼會驅逐你呢。”
……
突然覺得全身冷颼颼的,是不是他的錯覺?
潘挺看向翡翠,在它眼底看到了一絲同情;他又看向造子,看到了一抹擔憂。
薩耳道:“如果你不那麼討厭看到我的話,我會陪著你,就算你厭倦,也不離不棄。”
潘挺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用如果,我就是那麼討厭看到你。”薩耳聽似深情的話品味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好像自己不接受就是世界罪人。感情的事情不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嗎?死纏爛打什麼的,真是太難看了!
潘挺一邊冷笑,一邊忍不住想:如果,他父母當年有一個人也死纏爛打,會否就是不同的結局?
但是不可能吧?
那樣驕傲的兩個人,為了誰家親戚更有錢更體面就能臉紅脖子粗地爭論不休,怎麼會向薩耳一樣放低姿態?
他看著一臉溫柔的薩耳,突然怎麼都想不起初見時薩耳的模樣。好像比父親更驕慢,比母親更高傲?又好像,冷漠得目空一切?
他想從精緻的眉眼中尋找昔日的痕跡,卻得到了一聲嘆息。
“這麼討厭我啊。”薩耳看著他,眼神深邃而憂鬱,蒼翠欲滴的綠色像被墨色暈染,隔著數米的距離,看上去就是一片漆黑。
他突然笑了笑,也不指望得到回應,一低頭,默默地從空間退出。
他的離開,好似帶走了所有光華,空間一下子變得暗淡又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