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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sè已晚,徐先生就起身回府了,剩下楊銳幾個也沒什麼正經,鍾觀光童心一起就把大簷帽戴了起來,打打袖子在楊銳虞輝祖面前跪下,壓著笑意說道:“奴才來遲,給兩位大人請安。”
楊銳在一邊笑,沒理他,虞輝祖卻見鍾觀光作賤自己的頂戴,大聲罵道:“該死的奴才,不知死活的東西,這麼晚才回來,來人啊,拉出去砍了。”
鍾觀光連忙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虞輝祖見到旁邊的有一把蘆花掃帚,拎起掃帚就打過去,鍾觀光見勢不妙,連忙逃竄。
楊銳坐在一邊看他們玩大清官員的角sè遊戲,哈哈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許久才回過氣來,從穿越以來,還是從來沒有這樣笑過,這一頓大笑把存在了許久的壓抑和緊張都驅逐出去了,只覺得神清氣爽的。兩人鬧了一會,虞輝祖跑不過終於累了,拿著蘆花掃帚喘這粗氣,這追逐戰終於停戰了。楊銳打了個圓場,說今天請客,請大家去對面的新新樓。
第三十八章 活著
見到有人請吃飯,而且還是新新樓,這可是全滬上灘頂尖的酒樓,平rì裡都是車水馬龍的,連洋人都常常去吃,兩人頓時沒有了恩怨,吃飯的時候虞輝祖見楊銳對旁桌的陪酒的清官人似乎毫無所動,看也不看,只是專心吃菜,不解的問道:“竟成啊,為兄有一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楊銳正專心對付一條魚,不以為意的回到道:“問啊,含章兄,這有什麼不好問的。”
虞輝祖見楊銳心不在焉,也不介意,說道:“我看你啊就是越看是看不懂啊,根本不知道你求什麼。說是過rì子嗎,你這過的rì子太清苦了,不是寫書就是上課,沒有個家室不說,也不抽大煙,花酒也不去喝;說是為名吧,這味jīng這麼好薄名的東西,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我了,弄得我拿著那七品的頂戴不知道做什麼好,明明是你弄出來的東西,我得這名心不安啊;再說這利,前次那半成的技術股不說,我看你寫書掙的錢也不少,完全可以自己開工廠,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徐先生入股呢,你算算到了年末這半成一千塊的股得翻多少倍啊。哎,我見人也不少了,沒講過你這樣的。”
楊銳聽了這話也不立馬回道,只是把酒斟滿,端起對他們兩個說:“這半年以來,就數今天最高興,感情深,一口悶,現在咱們幹一個。”說罷一口把酒喝光。虞輝祖和鍾觀光也把酒乾了,楊銳打了嗝說道:“含章兄,這就是你還沒看透的關係,這新新樓吃飯是吃飯,在弄堂小店鋪裡吃飯也是吃飯,有什麼差別?不都是飽嗎,要是隻有我來新新樓吃飯,我還不想來呢,來這裡一要換衣服,二要慎言行,都真搞不懂是衣服吃飯還是我們吃飯。”
楊銳說道著,鍾觀光深有同感,大叫一聲說的好,又和楊銳幹了一杯。楊銳喝完繼續說:“大煙那是害人的,這怎麼能抽,喝花酒也沒有意思,說的好聽是她在陪你,你在玩她,可反過來看按照牛頓力學定律,這何嘗不是你在陪人家,她在玩你,要知道大家花的時間是一樣的,只不過男人玩過了覺得過癮所以高興,女人玩過了不但爽還拿到了錢,算起來還是她更划算。與其花這些時間,我還不如睡一覺或者看本書。”
鍾觀光是個實驗狂,補充說道:“還不如在實驗室呆會做個什麼實驗。竟成兄說的好,再乾一杯。”說完又把酒喝乾了。
楊銳只有奉陪,喝乾之後帶著酒意繼續說:“至於這名,這次是為了買賣需要,所以把你推上去,你不要多想,至於利,天下錢那麼多,賺的完嗎,我和憲鬯做實驗的時候,只想把味jīng給弄出來,做出來之後就感覺自己又多知道些東西了,這就像窮苦人家口袋裡又多了塊洋錢,每每想起,這感覺啊,如沐甘霖啊。”
這次又是鍾觀光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