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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約不能!&rdo;長安說完那一長段話,正準備趁著鍾羨琢磨她話裡詩句的機會悄摸地去扯他袖子,誰知身後突然傳來這麼一句,而且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長安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愛魚一般一蹦三尺高,回身一看,果然是慕容泓在趙合等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ldo;陛下,您也用完膳了。&rdo;長安訕訕的,表情都有些僵,只因從未想過撩男人的時候會被慕容泓當場抓包。
慕容泓瞥她一眼,沒理她,只對鍾羨道:&ldo;這一題鍾公子解不了,然而想法卻還是可以談一談的。鍾公子對此題有何感想,朕倒是很想一聽。&rdo;
鍾羨目光冷誚地看著他,道:&ldo;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陛下非常人,底下奴才自然也甚是了得。&rdo;
明明是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可他之措辭冠冕堂皇,慕容泓縱想挑刺,也無處下手。
&ldo;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不其然。鍾公子如今之口才相比當初,真是大有長進。&rdo;慕容泓不冷不熱道。
鍾羨聞言,忽而想起當初和慕容憲一起縱馬長歌熱血疆場的日子。什麼勾心鬥角什麼彎彎繞繞根本都與他無關,立馬橫刀快意天下,方不失為男兒本色。
奈何斯人已去,再不可見。餘生,怕也再碰不到這樣一個人,能與他如此趣味相投情義相交了。
他心中冷痛,面色便更沉了三分,道:&ldo;人皆會變,不同只在於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rdo;
&ldo;那你自認為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rdo;
&ldo;這取決於陛下。&rdo;
&ldo;取決於朕?&rdo;慕容泓唇角有些諷刺地一勾。長安在一旁瞠目看著,只因很少看到他露出如此刻薄而富有攻擊性的表情。
慕容泓走近鍾羨,目光冷遂一字一句道:&ldo;你錯了,這些不取決於朕,而取決於你的父親‐‐鐘太尉。&rdo;
鍾羨眉頭疑惑地一皺,慕容泓卻不再多說,繞過他往明義殿裡去了。
下午的課到未時末就結束了,值夜的侍女和太監在晚飯前有一段時間可以回寓所去洗漱更衣,畢竟和陛下同處一室,這陛下又是個鼻子特別靈的,萬一有什麼不良氣味燻著了他,那可就不妙了。
長安撩鍾羨卻被慕容泓當場抓包,深覺自己要完,就回去洗了個頭,想讓頭腦更清醒些,也好為今晚這場硬仗做準備。
身為長安御用洗頭小哥的長福一邊往她頭髮上抹槿葉汁一邊問:&ldo;安哥,你今天怎麼看著心事重重的?&rdo;
長安仰躺在長板凳上,看著日漸四合的暮色,悠悠嘆道:&ldo;王的男人不好當呀!&rdo;
&ldo;王的男人?&rdo;長福疑惑。
長安擺擺手,問:&ldo;今天陛下和我不在期間,甘露殿可有事發生?&rdo;
&ldo;沒什麼事,就是慕容公子來了一趟。&rdo;長福揉著她的頭髮道。
&ldo;慕容懷瑾?他來做什麼?&rdo;經長福這麼一提醒,長安才想起今天在明義殿沒見著他。
&ldo;他來找陛下,得知陛下去了含章宮後,他去茶室討了杯茶喝,然後就走了。&rdo;長福道。
長安沉默片刻,忽問:&ldo;今天茶室誰當值?&rdo;
長福愣了一下,道:&ldo;這我倒是沒注意。&rdo;
長安反手在他額上彈了一指頭,道:&ldo;不想一輩子做灑掃,就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果方才問你的是陛下,你來句&l;奴才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