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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斷裂處,原來竟種有幾棵桃樹,那些紛揚而下的花雨,原來就是清風興致所致,飄然吹落的。
香囊(6)
夜色靜謐,簫聲頓止,四下寂靜的有如仙境,自然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子默仰頭向上望去,輕煙飄渺聚散不定,閣樓上卻是靜悄悄的。她忽然仰面輕笑,明知此處無人,而滿身的香屑卻又那樣真實。
她嗅著清香,收起舞亂的雲袖,細細撿拾了一些花瓣收在手中的絲帕內。看天邊月色已高,這才收拾了輕歌曼舞的心情,急急踏步離去。倉促中,原本收在雲袖內的一樣東西就此跌落於梅花樹底。
清風夜起,春蟲微鳴,淡淡的月色鋪滿了歸去的香徑。藉著被薄薄的雲片濾過的月光,子默緩緩向湘雲殿走去。
夜風吹得少女身上的環佩叮叮咚咚,吹得半開的花蕊沙沙作響,吹得後宮中美人的脂粉香與花香混在一起,瀰漫開來。
應天成縱身躍下閣樓,在子默方才舞過的樹下撿拾起一隻明黃|色香囊。細細一嗅,淡淡的花草便沁入心間,每一寸,每一處,似乎那少女翩然的身姿,在這一瞬過後,便滿滿印刻於他的心間,無需思量便無處不在。
“默默,朕會給你一個幸福的人生,一個你想要的美麗人生。你那遠勝於明月一般的美麗,朕必然不會辜負。”尋著在佳人手中偶爾落下的幾片桃紅花瓣向前,皇帝的身影久久凝視著前方,直到星光隱淡,月影西斜。
漱玉宮中,淑妃掩住憔悴的面容,在妝臺前細細調弄脂粉,上好的珍珠膏,並著連州遠送至京的胭脂,在她手中和成一團香而柔滑的粉色凝脂。
在手背上略略試了試,少頃又在面上點了開來,左右回顧,她甚是滿意。“金蝶,你明天一早,帶著這個去香貴人所住的疊翠居請安。順便告訴她,本宮明日中午宴請了貴妃和蘇夫人。記住,將貴妃的閨名也順道帶出來。”
金蝶接過淑妃遞來的東西,心中疑慮的問道:“娘娘,要宴請香貴人一同來赴宴嗎?”
樂昌(1)
淑妃顰眉,只望著金蝶不語,少頃才冷笑道:“本宮看你如今是越當差越糊塗了!本宮什麼時候說過要請香貴人了?一個小小的五品貴人,難道本宮也要卑躬屈膝的去向她示好?”
這話說的極是嚴厲,嚇的金蝶猛一縮瑟,趕緊跪下請罪:“奴婢愚鈍,請娘娘千萬息怒!”
“罷了,罷了!本宮最近也不知怎麼搞的,總是情緒不佳。你起來吧,這事原不怪你,是本宮心急上火了。”淑妃以手支住太陽|穴一側,秀眉緊皺不展。
一手自然的撫上小腹的位置,淑妃將頭偏到一旁的燭火陰暗處,沉默良久後,揮手道:“你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金蝶得令退出,卻在珠簾放下的間隙中窺見妝臺上斑駁的淚水。
子默歸來時,前殿的熱鬧尚未結束,宮人們圍著徐靜雯聽著典故,大都兩手托住香腮,一臉的神往遊馳。子默推開虛掩的後門,悄無聲息的溜了回來,不想,身後卻不知何時跟了一個小尾巴。
“姐姐,你是這宮裡的女官嗎?”怯怯的聲音,帶著期待和不安,又有幾分想要靠近的生疏。
子默回頭一望,原來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雙澄淨的眼睛,身上卻是一身破舊的宮女服飾。臉上有些髒兮兮的,小手上握了一把新採的鮮花,子默走近前去一看,原來是一束漂亮的紫色小花。
她彎下腰,用手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頭,不料卻引得對方大大的後退了幾步,一雙眼睛充滿了敵意和警惕。
“呵呵……小妹妹,對不起。姐姐只是想問你,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會去歇息呀?來這裡幹什麼呢?”子默放緩了語氣,用友善的眼神望著女孩。
“姐姐,我只是……看見你從後面的花房那邊回來,一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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