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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試的卷子。裴東來本就是當地有名的神童,那篇策論,以我看來,就算是中舉亦不難也!”
郭鶴年眉目深邃,忽然一拍文案:“我郭鶴年雖然心繫仕途,但也不是諂媚權貴之人!我郭家雖然並非豪門世族,但也算書香門第。雖然仕途坎坷,又豈能因其丟了讀書人的風骨!”
“我等讀書人,就該有這等氣節。萬不能‘高尚其言,鄙夷其行’。否則怎為朝廷,教化貢生!”魯松之如感同身受,眉目擰在一塊:“世家,豺狼也。長孫家,尤是!長孫縱橫,三朝閣老。上官虹把持朝政,他卻掛閒職而不出,無非‘待價而沽’。欺天子年幼,皆是不忠之人——”
開口便罵,魯松之仍不解氣:“長孫衝身居內閣,卻碌碌無為!長孫威身為禮部竟為孩童之爭以官職來yòu祭酒大人。著實可惱!從何時起,這官職已經成了世家交易的物件!實欺我輩讀書人,沒了凜然傲骨不成。胡鬧,胡鬧。如此下去,三綱五常成了擺設!!!”
再任由魯松之說下去,只怕都得抨擊朝政了。郭鶴年連忙打斷:“松之兄,慎言。我等自有傲骨,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世族、寒門,早晚水火容。涉及官吏品行,自有御史臺!”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年魯松之哪怕身居撫州御史,卻因言而獲罪。如今已失御史官職,妄議世族倒罷。但是涉及太傅、三朝閣老以及朝綱,可是能被扣上中傷朝廷大員、妄議朝政的罪名!
沉寂良久,魯松之才漸漸平復下來。
“先帝密詔,已絕此子仕途!”
兩人都知道這對於一個士子,代表著什麼。特別是像裴東來這種sī生子,除卻科舉似乎再無出路!
“也非絕對。”郭鶴年忽然開口:“此子歸根結底,還是燕雲侯的子嗣。既然已經接回,怕是入族譜也不遠已。一旦入了族譜,入仕非難事。或者得天子相中,亦可行!”
國子監中,真正需靠科舉出身的,大多還是那些普通貢生。
“盼是如此,人才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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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學,不過是新晉貢生熟悉國子監。有楚君行做嚮導,裴東來倒也mō清了個大概。回到國子監分配在成賢街上的院落時,天sè已經有些昏暗。
紅袖、裴玄以及阿水,都已經整理完畢。
看到小侯爺來了,紅袖上前:“少爺,有一人送來錦盒……”
“哦?是誰所送?”裴東來略微詫異。
“一小童,說是在外城有人所託!指名說是送給少爺。”
“恩,你先去歇著吧!”
看著桌上錦盒,裴東來心頭疑huò。自己孜然一身,也沒什麼朋友。錦盒!?誰會給自己送錦盒?
裡面,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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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盒中真相破
“剛才那方外邪士,武道修為至少在滅虛境。從他展現出來的氣勢和威壓上來看,毋庸置疑。否則,他斷然是擋不住那磅礴剛直的浩然正氣。肉身消亡,還能有這麼強大的胎元——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回想起剛才的危機,裴東來這會多少有些心有餘悸。看來是自己貿然了,本以為這鐵盒之中不過是普通的邪派武者,沒想到進入《正氣歌》都差點鎮壓不住他。
倘若不是因為領悟了‘儒門華威’,自己一道神識只怕壓根抵擋不住他的侵蝕。
“呼!還好——”
已經渾身力竭、神識虛弱的裴東來,有些勉強的坐在位置上。
以神識凝出劍意,但恍若又不是自己出手。那種感覺,著實太過微妙。對於這道劍意的理解,自己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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