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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既然到了就別在那裡站著,坐吧。”
玉罄拉著久枉走到末位,禮畢坐下,在她耳邊低聲解釋這些便是她們的師兄師姐等等。久枉努力將精神集中起來,聽著鳳簫神君已然開始授課,心底終於瞭然。
原來……在她第一次過劫破繭、未見夜箜時,遇上的那少爺崇霄,竟然是鳳簫神君下界歷劫時的寄身麼?
她想起最初的最初那些隱約而朦朧的感情,忽覺無法可想。
一晃九千年。
天界眾人皆知,鳳簫神君魂體特殊,天生的無慾淡情。作為天界的一位活在傳聞中的神君,不知有多少女仙因此而心碎腸斷。
其中最廣為仙知的,便是鳳簫神君的女徒弟久枉。
這事在天界傳了數千年,畢竟久枉不是個很會掩飾的仙子,一次喝醉後被師兄師姐們套話,便將飛昇前與崇霄的那段故事抖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在天界並不少見,甚至不少仙人就是因著一場劫數最終走在了一處。於是當時看熱鬧者有之,祈禱者有之,詛咒者有之。可幾千年下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鳳簫神君依舊無慾淡情,久枉仙子依舊是他乖巧上進的徒弟。
而作為當事人的久枉,自從知道了曾經的崇霄便是鳳簫神君後,便再沒有任何關於“前緣再續”的想法。
她喜歡曾經的崇霄,喜歡如今的鳳簫神君,這點自她懵懂依稀時便已有所感知,九千年下來早已確定。
同樣清楚的,是鳳簫神君確如傳說中一般,天生的無慾淡情。
他不像某些冷性的仙人一般,因不近女色而冷心冷清;也不同於淬蝶那樣,天賦秉異資質傲然,卻生來難辨七情,鈍於六欲,所以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懂得感情。
他只是無有欲,淡漠情。
有點類似佛家,看盡紅塵而放下一切,由此忘私情而後生大愛。卻也於此不同,因為他的無慾淡情,是生來如此。
因此天界多少萬年時光中,從未有過他與某個女仙親近。
所以儘管她的心意天界盡知,也不過僅此而已。
更何況那份感情,其實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深刻。就像一份懵懂時的初戀,也許難忘,卻也易碎。
對她來講,他最重要的身份,是她的師父。
“你喜歡他?”
鏡術中的少年影像眯著眼這樣問,久枉微微一怔,“……嗯,有一點吧。”
夜箜的表情在鏡術中有些模糊,久枉只能聽清他低低的輕笑:“你說不再來尋我,也是因為他麼?”
“呃……”久枉有些心虛,有些歉疚:“也有一點吧——雖然神君這麼說過,但主要還是因為我要渡劫了,劫數過去便會再次忘卻前塵。你又身為魔君,我們很難再如之前那樣重新認識了不是嗎?”這樣想著終究覺得不捨,可目中那固執的想要繼續修行進階的執念,卻是沒有絲毫動搖。
九千年時光,她在人界度過的不到千年。飛昇後隔著天魔兩界她與夜箜的交談變得極少,除了有過兩次下界辦事見了個面之外,只有不到十次是靠著夜箜用特殊的咒法施展鏡術與她交談。
這或許,會是最後一次。
淬蝶一生三劫,一劫破繭成蝶,二劫飛昇成仙,三劫晉身上神。
每一次過劫,都會忘卻曾經的舊事,如同新生。
夜箜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令人捉摸不透,半晌終於開口:“既然如此,找個理由,下界一趟吧。”
“去魔界?”久枉反問。
“對,來見我一次,就算是……道別。”
“好。”
影像隨著鏡術的消弭而化為空氣中的虛無,夜箜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離開石室。
就在他踏出屋室的一瞬間,身後的空間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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