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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墨。
這個名字劃過耳際,微微泛起漣漪,便隨著記憶巨大的空洞一起,消逝的沒有半點蹤
跡。
她點頭表示理解,“既然這麼好的話,我從現在開始期待好了。”
明日,四月廿八,她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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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謂妖墨 。。。
臺是丈許高的漢白玉,垂掩著同色薄紗,層疊蘊嫋,如瀰漫不開的白霧幾重。與之相異的是大廳鶯飛燕舞般的幕景。婀娜婉約的佈置與唱臺迥異,更襯出那片潔白虛渺。
唱臺下最好的一張位子,如慣例般的五座一桌擁著一片新鮮凝露的白花,皓潔如雪的顏色柔和了這暮景的繁麗,亦沖淡了席與臺間涇渭分明的割據。
離今日的開宴還有半個多時辰,後方的位子卻幾近滿座,不因別的,僅僅是因為今夜將出現在那白霧掩蓋的唱臺之後、吹出一支《泗水》的人,正是所謂的【妖墨公子】。
縱使不論公子妖墨是如何風華,僅僅只講這《泗水》,明明是不拘樂器的旋律,這世間能吹完整整一曲的,卻僅此一人。
與之相比,最前首隻坐了一人的位子,便分外顯眼。
五座一桌,卻只有左首第二個位子上坐了個人,女子。奶白色的長衣及地,裙角繡了細密花樣,因離得太遠看不分明。半截皓腕在長袖間若隱若現,伸手拈了一塊酥酪送進口中,露出的五指纖柔潔美,動作優雅中帶著說不出的氣韻,好看的讓人幾乎不捨得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然而與之對比鮮明的卻是她普普通通的容貌,神色間難掩迷茫。縱然膚色是白的,眼瞳與頭髮是極黑的,卻依然無法否認的普通,無法否認她前額的那道疤痕很是難看。
“吃的太多,當心一會兒撐著了。”
輕輕的男聲在離惑身邊響起,她抬頭對著那人勾唇一笑,煙雨濛濛般的眼底生出欣喜依賴的光彩:“阿繹,這麼早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卻來得這麼遲,後面的那些人總盯著我瞧,瞧得我心慌……”
帶點孩子氣的抱怨,引得肖繹低笑著安撫:“要是實在不慣,將它們當做蘿蔔白菜就好。迭墨每回出演的規矩兩條,第一是必須經過他同意,第二是他同意的那人必須在開場前半個時辰坐在這個位子上,就算遲上半柱香,他也絕不會再登臺。”
“好難伺候……”離惑咋舌,“大家就這麼依著他了?”
不能怪她問,畢竟從清醒後就將過去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至今不過半年光景,學的再快適應能力再強也對這些八卦軼聞不可能有太多瞭解,對這個妖墨公子亦然,也就是聽了肖繹的話,說他很有名而已。
“怎麼會?”肖繹看她一臉的好奇天真,興致起來連手上正在吃的糕點都忘記了,就那麼半懸在手裡搖搖欲墜,便伸手將她手心裡半塊酥酪拿下來擱回桌子上,“當心弄髒衣服,又嫌難受。”
離惑顧不上那麼多,看他將自己手裡的東西取走,然後用帕子幫她擦了半天手,再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終於耐不住好奇心,“阿繹~說嘛說嘛~”
“自然不會,這天下數國位高權重者又何止一二,而迭墨不過是個青樓小倌,怎麼可能就這麼由著他來?”肖繹看她撒嬌,眉眼間靈動染俏,不由得便接了下去,“只是夷光閣身後的勢力難以捉摸,而迭墨在有些試圖“強搶”的人以身親試後證明也非尋常,連天下知名的一些情報地都查不出或是不願查,又能怎麼對付?用過的辦法多了,迭墨卻依然安然無恙的呆在這夷光閣。久而久之,再有想法的人也只能隨著他的要求來。”他頓了頓,“加上他本就在樂律方面的擅與無人能及,便逐漸被眾人當做“物以稀貴”來對待,能請到他出面的人,無不覺得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有的地方有點聽不懂,不過大概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