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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峰的腦袋轟轟的,又像是脹的厲害,他盯著地上的衣服看,衣服被毛哥掀開了一角,裡頭是一大灘紅色,嶽峰的視線有點糊,怎麼都看不清楚。
他回頭看毛哥,毛哥吐完了,好像是把意識也給吐沒了,只是在原地發愣似的看他,嶽峰說了句:“那不看就是了。”
說完轉身就走,腿有點發軟,走路像是打飄,腦子裡空空的,居然還記得下山的路,走著走著忽然又難受起來,直接往路邊一坐,從懷裡摸出打火機和煙,哆嗦著手點著一支。
毛哥追過來問:“怎麼了?”
“心裡悶,抽根菸。”
毛哥也不敢催他,眼睜睜看他坐在原地抽菸,抽完一根又接一根,除了點菸時有動作,其它時間都像個泥塑木胎似的,看得毛哥心裡發毛。
光頭和雞毛接到毛哥電話趕過來的時候,嶽峰腳邊已經扔了一地的菸屁股,一張臉隱在嫋嫋上游的煙氣之後,看不出什麼表情,光頭把毛哥拉到一邊:“真……那個了?”
邊說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毛哥嘆了一口氣,小心地看了眼嶽峰,又問光頭:“你那頭怎麼樣?”
“進峽谷走了三個來小時吧,挺深的了,沒什麼不對的,收到你電話就過來了。”光頭抬頭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天陰,黑的早,要麼回去吧。”
毛哥翻白眼,嘴巴努了努嶽峰:“你勸,我勸不動。”
光頭硬著頭皮過去,還沒思量好怎麼開口呢,嶽峰反而抬頭看了看他:“要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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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子時,天果然就擦黑了,老遠就看到旅館的燈都開啟了,影影綽綽的,竟透出幾分熱鬧的意味來,毛哥心裡納悶,和雞毛緊走兩步過去,還沒進門,梅朵就一臉興奮的衝出來,對著毛哥比比劃劃用藏語說個沒完,說了半天才意識到要說漢話,磕磕巴巴之間,毛哥只聽懂了幾個字:“客人,客人!”
這當兒,旅館裡又出來兩人,都是學生模樣,一男一女,都凍得哆嗦,臉上倒是笑的,那男生跟毛哥打招呼:“是老闆吧。”
這兩天發生的事多,毛哥早將自己的本職忘的差不多了,經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還算是個生意人,出於敬業考慮,還是換上了一副笑臉:“是,我是老闆。你們是……學生?來尕奈旅遊的?”
“我們系一起來畢業旅行。”那男生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先到了四個,坐班車來的。還有八個同學,包小面的,剛透過電話,就快到了。老闆,有床位吧?”
“有,有。”在這樣的淡季有這麼多客人,毛哥很有點出乎意料,趕緊回頭朝嶽峰光頭招手,“來客人了,都幫忙招呼一下。”
早上還冷冷清清的旅館,因為這來的幾個客人和即將要來的客人而變的一下子鬧騰起來,先來的四個人中有兩個女生,對梅朵的服飾和辮子很是好奇,拉著她比劃著問長問短,把梅朵逗得咯咯笑個不停,雞毛回雜貨店幫毛哥帶貨,因為毛哥放話了:“這麼多人要來,瓜子要吃不?花生要吃不?那些零嘴兒,你不得都拿些來?”
光頭也因為店裡忽如其來的人氣而有了興致,在前臺裡鼓搗電腦放藏歌,只有嶽峰拎了兩瓶酒,坐到了門外的臺階上。
光頭瞅空把毛哥拉到一邊:“你去說說那小子,今兒一天都沒吃東西,先抽菸後喝酒,這裡是高原,不好好吃飯,盡鼓搗這些,指著胃出血是吧?”
毛哥嘆氣:“我說得動他早說了。由他吧。”
又過了一會,小面的的引擎聲由遠及近,先頭到的幾個興奮地迎出門來,隔著老遠就衝小面的揮手,幾乎是在同時,小面的的邊窗開啟,有人探出半個身子,叫嚷著又笑又鬧。
光頭和毛哥也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