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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八道後觀察別人反應的阿真。就連『龍彥之間』都將他視作我的相反面。
無論是斷章還是阿真,他們都一樣奇怪,不適合在這個世界生活。
可是,第一次聽到阿真的聲音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高興啊。彷彿看見過去的自己,穿上了另一件衣服放鬆又坦然的站在自己面前,即使他一直揚言要殺了我,我也打心底的覺得理所當然。
丟棄了渴望與慾望的我並沒有成為一個普通人,怪胎再怎麼改變都還是怪胎。但自那之後,或許是我在教室裡的行為實在是過於扎眼,連辦公室內發生的大失敗都沒能抵消當時造成的衝擊,總而言之,直到上高中前都沒人當著我的面對我評頭論足,也不再有人明目張膽的撕我的作業了。那些追著我不放的同學們終於撿回了理智,意識到作為一個普通人,遠離怪胎才是最為明智的。不過無論他們作何反應麼我都不關心就是了。
起初,我還是能感受他的排斥的,只是沒有了與過去一樣配套存在的痛苦壓抑與難過。
再後來,我就徹底沒有被排斥的感覺了。
或許是因為缺少了某些東西,我開始逐漸失去對此類事情的判斷能力,我有開始不出他人對我的看法,只能大致的拿著從前的經驗生搬硬套,然後推測個差不多的答案出現。
結團在即
幸運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不理解與矛盾早就厚如壁障。健全的人尚會對他人產生誤解,更別說怪胎們了。我這種充斥著誤判的行為反而正好符合了人的特性。對於作為怪胎的我來說,這種程度的社交理解已經足夠用了。
痛苦的理由幾乎消失殆盡,生活在這個排斥我的世界似乎也沒什麼困難的。只是,在許久之後,我在平靜中發現了異樣。
——我發現,每個人似乎都有想做的事,即使沒有的,也會為此感到苦惱與困擾。
但我卻沒有,無論是想做的事還是因此誕生的困擾,我都沒有,就連在進行如下思考時的我,都沒因此感到什麼深刻的困擾。我是知道困擾的感覺的,但我現在確實是毫無困擾的。
這可不行啊,如果我沒有想做的事,我不就還是一個怪胎嗎?
我得做個普通人。
於是我開始在記憶中翻找條件,試圖推測出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做個好人?聽上去很正確,說不定我想做的事就是這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沒什麼想做的事情,但聽上去也很正確,說不定我想做的就是這個。
我妄圖復刻曾經的願望,卻發現我根本想不起來一點兒。但問題不大,所有東西都可以推測的,就算南轅北轍,完全錯誤了也沒關係,有答案不就好了,人總會犯錯的,錯就錯了,到時候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就行了。
更何況,這麼正確的答案,好像也沒什麼需要買單的地方吧。
於是我踐行著自己推測出來的,“禾澤釋之助”可能想要做的事。
我當然很清楚,如今將“做自己想做的事”視為座右銘的我早已經沒有想做的事了,只是一直在執著的、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但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直到過去被丟下的斷章以阿真的模樣追上了從不回頭的我。
阿真是個好孩子,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也不願意傷害他人,即使變作了特異點。
我才是那個壞人。
“如果我是主角的話,現在這顆寶石應該會變成漂亮的顏色,然後主動迴歸吧?”我聽見我開口說道,並幻想著這樣的場景。
“——因為強大的意志、認可的信念什麼的開始變色,藍色或者綠色那種很漂亮也很適合主角的顏色——故事裡都是這麼寫的……但阿真的寶石還是紅色的。”我開口說道,我知道阿真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