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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終老？”楚軒接道。

人魚轉過頭看了眼楚軒，似笑非笑地說：“終老？永遠都不會老的人，如何終老。這就是一個困局，我們身在其中，便永生不得脫困。”

“他真的很愛你……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是否願意跟他走。如果不能堅持下去，就不要答應他。美好的愛情，最後以面目全飛為結局，太傷人。”人魚露出憂傷的表情說，“愛到濃時，便會不顧一切，可在漫長的時間面前，愛情終會變淡，到時解脫了你，卻獨留悲傷人在原地。不能忍受沒有盡頭的人生，就請你不要答應他。”

沒有盡頭的人生。

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換，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楚軒回頭，長長的通道中出現鄭吒幾人從後方追上來的身影。

本是那些聖人們挑撥離間的陰謀，卻硬生生被人橫插一道，讓他了解到更加全面的陸修。連陸修自己都不知道的記憶，他現在也是一清二楚。陸修自己可能已經記不清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楚軒了，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帶他離開嗎？他現在，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不需要他了，應該……可是，不想放手。眼底漸漸浮現不易察覺的瘋狂神色。

“開槍吧。開了槍，他就永遠屬於你了……”惡魔的誘哄。

“不。開了槍，他會徹底消失！”理智的掙扎。

閉上眼，按動扳機，開出毫無傷害的一槍。

“複製體，你贏了。”

“想要結束這一切，最後一戰是唯一的機會。”

“為了拿到鴻鈞的魂石，陸修不會來參加最後一戰，而且聖人們也會盡其可能地幫我們拖住他。到時侯，你想辦法把惡魔鄭吒送走。”

“鴻鈞的魂石？那個不是已經沒用了嗎？”

“啊。一個小小的手段。”楚軒偏移了下視線說。

複製體有些懂地點點頭，“那麼，在世界規則穩定前的這段時間裡，誰留下來看守？”

“這需要問？”

“好吧，我留。”複製體楚軒心道：正好可以讓那傢伙好好反省一下，他可不是他的娃娃，他也不需要被抱著走。

原來懂得一箭雙鵰的人不只一個啊。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你可能都認不出我

我不再是你當年所認識的樣子

但是當思緒回到過去

最終

你將一切埋在心底，即使我努力了，一切還是變得支離破碎

對於我而言它最終將成為一段時光的記憶

……”

“喲嗬，美女！不知這位美女是否可以賞臉讓我請你喝一杯？”

輕佻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楚軒收回望向舞臺的目光，看向零星坐著幾個人的酒吧吧檯，一個染髮的帥氣青年正在試圖搭訕一名長相非常具有古典氣息的冰山美女，青年的身後還站著幾名男男女女。

推推眼鏡，楚軒勾起嘴角笑笑，沒有躲開身後靠上來的溫度，任由對方伸過兩條胳膊來摟住他的腰，順便略微放鬆身體滑進對方懷裡。

一曲結束，陸修扔掉鼓槌，跳下舞臺，直奔坐在角落的那人。五光十色的燈光，映在所有人臉上，迷亂一片。唯獨那人處在這種環境下仍舊一派純粹淡然。

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頭頂，陸修俯下身吻上對方的唇。

“驚喜吧！”陸修望了眼那夥人，低聲道：“沒了你，他們簡直要笨死。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們引過來。不過嘛，現在我們需要扮演一下boss這個角色。”見那些人看到他後蠢蠢欲動的神色，陸修眼含笑意，嘴角挑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你說，怎麼對付他們好呢？”

“閃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