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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愣在當場。葉白宣卻是朝她笑道:“江籬,你便也該如此。你這二十年來,積在心中的悶氣,怕也不少吧。”
江籬卻臉露羞色,她向來內斂,便是心事,也輕易不向外人吐露,更何況是在這山野之地學野人吼叫。可她看葉白宣那樣子,卻也覺這是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終是在他的鼓勵之下,開口大叫起來。
心中的鬱結隨著那衝口而出的喊聲,便像是被悉數帶走。江籬只覺胸前少了發悶的感覺,不禁轉頭看葉白宣,衝他抱以感激的一笑。
葉白宣見江籬如此,也頗為高興,剛上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高升強面露慌張的神色,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見著江籬,只是輕微掃了一眼,便衝葉白宣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葉白宣看他那樣,心知事情緊急,趕忙道:“怎麼了?”
“史遷他,他死了。”高升強邊說邊拉著葉白宣往下山跑。江籬跟在後面,一步不拉。無端端的出了這麼個事情,江籬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三人匆匆下山,趕到史遷所住的草屋內。這梨瀟谷內的人,皆是當年跟著葉白宣從三生門出走的弟子,遷來此處後,已住了十來年,一直相安無事。這些從前在刀口上舔血過生活的人,如今已是多年未見殺人慘案,一時之間,都從各處趕了過來,聚在草屋外的院子裡,議論紛紛。
見高升強領著葉白宣前來,眾人自覺地退立兩邊。他們在這谷中,雖無尊卑之分,但人人皆是發自內心,將葉白宣依然看做是他們的公子,有任何大事,皆要聽他的指示。
葉白宣一看院內的陣勢,便知此事絕不簡單。史遷年紀不大,三十未到,至今還未娶妻,孤知一人住那草屋裡。平日裡不是下地做事,便是上山打獵,身體強健,斷不會是生病致死。
高升強將葉白宣帶進屋內。那屋裡,史遷一人趴在床上,背朝眾人,那背上,明顯可看到被劍砍傷的痕跡。看那傷口處血的凝結程度,他死了已多時,傷口處血已乾,在衣服面料上結成塊。
那床邊,立著兩人,一人便是江籬此前見過的老者,此人姓朱,人稱四水爺,在這谷中,算是輩分較高,眾人皆對他極為尊敬。另一人,則是谷內的大夫吳必連,他見葉白宣進屋,便上前道:“公子,我已檢查過,史兄弟大約已死了五六個時辰了。按著推算,大約是昨日夜裡亥時,被人從後面一劍刺穿心肺而死。”
葉白宣上前檢視一番,指著他背上的傷口道:“那這砍傷,與他的死有關嗎?”
吳必連搖頭道:“並無直接關係。應該是兇徒半夜潛入,與史兄弟打了起來,交手中將他砍傷。但那致命一擊,卻是在左前胸處。那劍從後面插入,直貫前胸,出手非常狠。看這幾處傷口,應該是同一時間被刺破,估計,便是兇徒所為。”
葉白宣聽了這一段分析,大約可以想像出昨日夜裡的情景。當時史遷在屋內,或許正準備上床睡覺,兇徒闖了進來,直襲他背面。史遷吃痛,欲轉身回手抵抗,卻被那人從後一劍刺穿心肺,倒在床上而亡。
葉白宣回頭問高升強道:“是誰發現史遷出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李準兄弟發現。公子要向他問話嗎?”高升強邊說著,邊向門口走去,將那李準叫了起來。
李準見了葉白宣,便顯得很是激動,道:“公子,這事情,你得為史兄弟做主啊。”
葉白宣知李準與史遷交情匪淺,是過命的兄弟,此刻見他如此,只得溫言道:“你莫難過,先將如何發現史遷的事情說予我聽聽。”
李準強壓心頭的怒氣與悲意,開口道:“昨日下午,我與史兄弟在我家喝酒,臨走時,便與他約好,今日要上山打些野味回來,給公子下酒。今日我起床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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