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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刺蝟般,用堅硬的刺將自己偽裝起來。
“還說沒有。龐嘯虎提起你爹孃與丁莫言的恩怨時,你明明很想問個清楚,嘴上卻什麼都未說。還有這一次,你隨我來找丁莫言,明著是為了打探雲庭刀的下落,實則,你是想知道,你娘當年與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江籬,為什麼總是言不由衷?”
江籬一把揮起劍,往那石洞壁上插去,那堅硬的如鐵的巖壁,竟讓她手中的劍深深刺透。江籬的心中,像是有滿腔的憤恨,此時統統衝著葉白宣發洩出來:“只因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和事,讓我不能相信。”
葉白宣一掌拍在那巖壁之上,長劍竟像是被一股力吸附一般,從壁內飛出,砸在對面洞壁上,又飛回至葉白宣手中。
“江籬,你與丁莫言,真是有幾分相似。”
江籬不知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驚道:“何處相似?”說罷,竟撫上了自己的臉。
葉白宣擺手笑道:“我指的並不是長相,而是性格。我與他初次相見,便是在那日我帶去的洞內。他似乎早已瘋癲多年,在那洞中住了很長的時日。當時,我帶著一幫兄弟來此處僻居,不料遇上了他。他雖已發瘋,卻極為謹慎,對於靠近之人,無人不下重手。谷中兄弟還為此傷了幾個。從此,除了我,便無人願意去那裡,再與他說話。”
“那你呢,又為何能與他成為朋友?”
“他這個人,心思極重,表面上卻是看不出來,只是將想法埋在心裡。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什麼都不說出口,才會讓天下人更覺得他神秘莫測。我那時也是心情鬱悶,一心想找人發洩,便時常來招惹他,與他打上一架。他的功夫,自然還是相當之高,只是他的腦子已不太好使,總是會出些莫名其妙的招式,因此,便總是輸給了我。如此一來二去,我與他便算是相識一場,他這個人,瘋癲起來真是無話可說,像是後來,每次見面之時,他便會逼著我學鳥叫,若是這樣,他便不會動手。要是哪一次,我犯糊塗忘了學,他便二話不說,與我大幹一場。”葉白宣的腦中出現兩人一同在洞外學鳥叫的情景,他從未想過,自己結識的這個忘年之交,在江湖上竟有如此響亮的名頭。
如今,他人在何處?
替死鬼
江籬的眼前似乎也出現了葉白宣所想的那個畫面,人若能忘記前程舊事,即使在世人眼中顯得瘋癲,也未嘗便是一件壞事。
“難怪那一次,你進洞之前,學那鳥叫,那模樣,真是可笑。”江籬聽著他說的話,心情已平靜下來,“你對他,便像是哄孩子似的。”
“他那樣子,跟個孩子也無兩樣。棄其量,不過是個武功高強的孩子罷了,他平時說的那些瘋言瘋語,時常也能吐露真心,只可惜,這樣的時間並不多。”葉白宣想起丁莫言,竟有些想念,這個人,在過去的十年裡,慢慢將他帶出了三生門的陰影。他甚至便想這麼一生就在這梨瀟谷中老死。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便是丁莫言?他說起過自己的名字?”
葉白宣搖頭:“並不曾。他這個人,早已糊塗,人世間的事情,記不得一兩件,只是他的口中,時常會叫‘雲庭’二字,我曾問他,這是誰人,他卻也說不出來。只是他一直記得,這便是你母親的名字。後來我聽龐嘯虎對他的描述,天下間,瘋癲之人中,只怕便丁莫言一人,還得有如此高的武功修為與內力吧。”
“或許,他只是裝得瘋癲罷了?”江籬的腦中蹦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一個人,若是真的瘋了這麼些年,怎麼頃刻間,便又恢復了正常。
“裝?”葉白宣重複著這個詞,“裝便能瞞過所有的耳目?”
“或許真是如此。”
葉白宣抓起江籬的手,顯得有些興奮,竟笑道:“是啊,或許‘裝’真是一個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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