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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會顏碧槐,江籬在床邊坐了下來,思量該如何將藥喂進丁莫言的嘴裡。她剛要回頭,將顏碧槐喚過來,請他幫忙,卻只覺一隻有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腕,她一驚,碗中的藥汁灑了開來,燙到了她的手上。
江籬顧不得擦,只想掙脫那隻手,無奈那人便是丁莫言,他一出手,江籬便無法動彈,急得只得大叫道:“你放手,藥都灑了。”
丁莫言一把奪過那藥碗,看都未看,便往地上一扔。他雖動作粗魯,眼裡卻毫無殺意,反倒顯出幾分柔情,對著江籬道:“庭兒,你辛苦了。”
江籬知道,他又犯了瘋病,將自己認做了母親。她急得回頭,拼命想將手臂從丁莫言的手中掙脫出來,卻一回頭撞見了顏碧槐,他站在不遠處,捧著被褥,只是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就算你再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江籬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向他求救,卻不料顏碧槐放下被褥,竟自顧自出了門,沒再理會江籬的窘境。
江籬無奈,伸手可及之處,竟無任何堅硬物品可供自己使用,心中又羞又氣,恨不得一頭撞死。看著丁莫言那種模樣,再也顧不得其他,抬起右手,便朝他的臉上一巴掌打了下去。
這一巴掌,雖無內力,卻是江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拼了性命打出去了,丁莫言被打的有些發呆,雖然還握著江籬的手腕,力道卻已鬆了下來。
江籬見這一掌有效,抬手便要打第二掌,卻被丁莫言一把握住右手,大喝道:“你要做什麼?”
江籬已被氣暈了頭,生死早已置之肚外,朝著丁莫言臉上便啐道:“你最好還是一掌將我打死,我寧願死,也不願再留在此處!”
“為什麼!”丁莫言大吼一聲,一把將江籬推倒在地,“為什麼,你和你娘都一樣,就算我將心都掏了出來,你們也還是要背叛我!”
“丁莫方,你夠了,別再裝瘋賣傻了。你明知我便是江籬,我娘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著,放不下對她的一切,你若真想同她在一起,便一掌拍死自己,去地府尋她吧。”江籬從地上爬起,摸著紅腫的手腕,此刻的她,真希望死在丁莫言手下,也好過在這裡無止境地受苦。
“是啊,江籬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再沉溺於往日,即便我現在死了,也得不到你娘,你爹,不是已經早於我,去地府陪她了嗎?”丁莫言又忽然恢復了正常,說話變得極為有條理,“無論在陽世還是在陰間,我都得不到你娘。那個該死的江群山……”
“住口,我爹與我娘真心相愛,憑什麼受了你的責罵?”江籬一聽丁莫言出口侮辱父親,立刻出言頂了回去。
丁莫言見江籬如此維護父親,竟笑了起來:“好,不罵便不罵,江群山有你這麼個女兒,算是他人生中最為成功的事情。”
江籬回道:“我娘呢,能從你的手中將我娘搶過去,這才是我爹最為驕傲之事吧。”江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番話,似乎是要故意激怒丁莫言一般。
丁莫言卻未動怒,苦笑道:“江籬,你對一個瘋了二十多年的老頭子,便非要如此刻薄不可?”
江籬一聽這話,心又軟了下來,可是怒氣還是未消,憤憤道:“你將我抓來此處,強行要我做你的侍女,便不是刻薄之舉?你無非便是不滿我娘與我爹,而將氣都出在我的身上。”
“江籬,莫要再見那葉白宣。”丁莫言竟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麼?”江籬驚道。
“那葉白宣,絕非你想像中如此簡單,你留在此處,比待在他身後,更為安全。”
江籬只覺這是她聽到的最可笑的話語,語氣不禁又衝了起來:“你以為你抹黑了葉白宣,便能為自己洗白?你又如何而知,他便不是個好人?”
丁莫言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