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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劍。江籬出門時,正見他舞得興起,便站在不遠處,呼吸著谷中清新的空氣,邊從井中打水邊看葉白宣舞劍。
此處的屋子自然是比不了三生門精緻華麗,可是人若置身於天然的美景中,便會覺得,一切人工雕琢的美麗,都趨於下等,只有這自然的景緻,才能算得上人間極品。
葉白宣收起劍,衝江籬笑道:“我便知道,天一亮,你便會起來。”
江籬也回道:“你也一樣,看樣子,起得比我更要早呢。”
江籬覺得,自己對葉白宣,似乎真的有些恨不起來。如今顏碧槐的正面形象似乎正在慢慢倒塌,反之,原先對葉白宣的種種不利推測卻在慢慢散去。他似乎正在變回江籬心中原來那個熟悉又親切的師父。
但願,他真是的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人。
兩人吃過早飯,便往山中走去。葉白宣始終未說丁莫言為何會在此處,江籬便也不問,她的直覺中,對丁莫言以前的事情並不想知曉太多,那些事情,與她的母親有關,如果揭出來讓人很難堪的話,她該如何自處?於是,她便只裝做不知道,她只關心,偷走雲庭刀的人,是否便是丁莫言。
葉白宣對這段路似乎很熟悉,一面在前方帶路,一面提醒江籬注意四周的灌木或是蛇蟲。
山路有些陡峭,不太好走,沒過多時,江籬已是身上發熱,出起汗來。好在丁莫言的住處離得並不遠,還未到疲累的時候,便已到了。
令江籬吃驚的是,丁莫言並非住在木屋中,而是住在一處石洞中。葉白宣到了洞口,示意江籬停步,自己則探頭進洞,發出一陣鳥叫聲,側耳聽了半天,不見有回應,便又學了幾句鳥叫。
江籬看他那樣子,只覺好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怎麼了,這是打的什麼暗號?”
葉白宣一把捂住她的嘴,湊到她耳邊道:“別出聲,丁莫言輕易不見外人。”
江籬推開葉白宣的手,不再言語。可是兩人在洞口站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哪怕是回聲,也無一句。
葉白宣一個人走進洞中,邊走邊學鳥叫,江籬則留在洞外等著他。不過多時,葉白宣走了出來,鳥叫聲自然是不學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他不在洞中,怕是出去了。”
“那怎麼辦?”江籬問道。
葉白宣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我想他大概是出門尋食去了,你我便在這裡等他吧,天黑前,他必定會回來。”
江籬走至他身邊,與他一同等著丁莫言。可這一等,便真的等到了天黑,但丁莫言,卻一直沒有回來。葉白宣的臉色有些不好,他拉起江籬的手,進入洞中,點亮油燈,開始細細查詢。
一切都與往常沒有分別,這個石洞,在過去的十年間,他曾來過無數回,對於裡面的擺設早已爛熟於心。丁莫言向來安分,雖然他真如傳言中所說的一般,成了個瘋子,卻從不會隨便發瘋,跑出去殺人。很多時候,他甚至很安靜,只是一個人發著呆,甚至連喝水吃飯,都會忘掉。這樣的一個人,過了十年,甚至更久一成不變的生活,怎麼會突然起了改變,讓人琢磨不透?
葉白宣摸了摸爐灶內的灰,沒有火星,一片冰涼。可他無法確定,丁莫言離開此處已有多久。他只覺心中有些不安,帶著江籬,快速了離開了山洞,趕回自己的住處,招來了谷中的幾位兄弟,向他們詢問起丁莫言的事情。
這幾人,也曾與葉白宣一起,見過丁莫言幾次,只是未曾與他有過深交,丁莫言對他們,總端著防備的心理,只有面對葉白宣,才能放鬆下來。
見葉白宣問起丁莫言,坐在右手邊的一個男子道:“那老先生已不住在原先的洞中了。”那男子雖眉目清秀,卻少了一隻左耳,江籬認出了他,十年前,在那一場奪位之戰中,這個名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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