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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才一直催我走,阻止她彈琴,但是你們沒有一個人要告訴我真相!”他咆哮著:“你們好狠的心!你們氣死我了!”
“卟嗵”一聲,小寇子跪了下去:
“是福晉的命令,咱們不能不瞞呀!”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皓禎臉色鐵青,兩眼瞪得像銅鈴,裡面冒著燃燒般的火焰。“怪不得額娘會把吟霜討回來!原來如此!這手指是什麼東西弄的?夾棍嗎?是夾棍嗎?”他大聲問,不等回答,他猝然抓住吟霜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捋,露出了她那傷痕累累的胳臂。
皓禎死死看著這胳臂,好半晌,不動也不說話。然後,他用力雙手握拳,砰的一聲捶向牆去,嘴裡發出野獸受傷般的一扭狂嗥:“啊……”這聲狂叫把全體的人都震撼住了。吟霜噙著滿眼淚,哀懇的瞅著皓禎,不知如何是好。
“你弄得這樣傷痕累累,卻叫我完全矇在鼓裡!”他大叫出聲:“你不是浪跡街頭,無依無靠的白吟霜,你是身在王府,有我倚靠的白吟霜!你卻弄成這個樣子!今天就當我是嚥下最後一口氣,無法保護你!那也應該還有阿克丹,沒有他還有小寇子,還有香綺……”他一個個指過去,眼中噴著火:“就算大家統統死絕,無以為繼了,還上有皇天,下有後土呀!”他一腳踹開了腳邊的一張凳子,厲聲大喊:“香綺!”
“貝勒爺!”香綺跪在地上,哭著,簌簌發抖。
“你給我一個一個說清楚,這每個傷痕,是從哪兒來的?”
於是,這天深夜,整個公主房都騷動了。
皓禎氣勢洶洶的來了,一路把太監侍衛們全給擋開,殺氣騰騰,長驅直入。公主還沒有入睡。白天的事,仍縈繞腦際。吟霜被福晉救走了,自己儘管貴為公主,卻拿福晉無可奈何。公主恨在心頭,氣在心頭,卻完全失去了主張。連計策多端的崔姥姥,也亂了方寸。蘭馨這一生,珠圍翠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雖然自幼驕寵,但也讀過四書五經,學過琴棋書畫。在嫁到王府來以前,她就聽過皓禎的故事,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遐思綺想。嫁進來以後,見皓禎果然是個文武雙全的翩翩佳公子,自己這顆心了就熱烘烘的,連同自己那白璧無瑕的身子,一起奉獻給皓禎了。這種“奉獻”,對她來說,是“完完整整”的,是“纖塵不染”的,也是“毫無保留”的。但是,這樣的“奉獻”,卻換得了什麼?在不知道有吟霜此人時,她還能自我排解,把皓禎的冷淡解釋為“不解風情”。發現吟霜的存在,她才真是捱了狠狠一棒,原來皓禎身上也有熱情,這熱情的物件竟是府裡的一個丫頭!她在嫉妒以外,有更深更重的受傷,她的身份被侵犯了,自尊被傷害了,連尊嚴都被剝奪了。“她不過是個丫頭呀!”蘭馨對崔姥姥不住口的問:“怎麼有這麼大的魔力呢?如果我連個丫頭都鬥不過,我還當什麼公主呢?我的臉往哪兒擱呢?”
“公主別急,公主別生氣,”崔姥姥一疊連聲說:“咱們再想辦法!”“人都被福晉帶走了,咱們還有什麼辦法?”
“辦法總是有的,你還有皇阿瑪呢!”
“你糊塗!”公主一跺腳。“這閨閣中的事,也能去跟皇阿瑪講嗎?要丟臉,在王府裡丟就夠了,難道還要丟到皇宮裡去?”崔姥姥連忙應著,又轉過語氣來安慰公主:“我看那吟霜丫頭,弱不禁風的,是個福薄的相,哪有公主這樣高貴!想那額駙,對吟霜丫頭,頂多是有些心動罷了,不可能認真的!這男人嘛,總是風流些,等他知道你在生氣以後,他衡量衡量輕重,也會想明白的!你別慌,他一定會來賠罪的!你瞧吧!”崔姥姥話未說完,皓禎確實來了。他一路乒乓乓乓,見人推人,見東西推東西,聲勢驚人的直闖進來。崔姥姥大吃一驚,才攔過去,已被皓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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