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初見魏王(第2/3 頁)
如此,魏王想按下這件事也不容易。
無論喜愛不喜愛,終究是自己的兒子,秦恪對秦敦無甚情分,見這個兒子傻了,還不是大發雷霆?穆拾又是個滿長安橫著走的主兒,竟敢叫皇孫償命,魏王八成也是怕長兄死在流放之地,念著香火情。再者,同是皇子王孫,穆家囂張至此……
秦恪前幾次才受武成縣公的怠慢,原本積壓在心底的不忿便被挑起,如今又聽聞這麼一樁事,哪怕知曉此事乃是秦敬理虧,穆拾直接往三司主官家中一坐,逼著他們判秦敬死刑,為穆拾之子償命的做法,也惹得秦恪頗為不快。
終究是天潢貴胄,輕賤旁人的想法深入骨髓,哪怕是脾氣最好的代王也不例外。莫說他們自己,就連旁人也認為是理所當然,若非此事牽扯到穆家,魏王何須如此難辦?
想到這裡,秦恪認真地看了幾眼這個從前不曾注意過的弟弟。
魏王修眉俊目,沉凝端肅,氣宇自是不凡。奈何這副好樣貌找不著聖人的半點痕跡,怕是像極了那位鍾婕妤,導致聖人既重其才華,又厭他出身。若非如此,聖人怎會讓魏王去刑部辦差?要知道,對同一個案子,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判法。更莫要說京畿重地,權貴一抓一大把,隔三差五就得鬧出點事,來個皇子任職,豈不是肥羊直接餵了那些老狐狸?想也知道,遇上棘手的權臣爭鋒,又或是涉及到皇家之事,好比秦敬,不推魏王出來做主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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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領過禮部,知曉這些官員的精明厲害,才赴任沒多久就不幹了,整日把玩些金銀玉石,古董字畫,日子過得愜意至極。哪怕知道人各有志,魏王一直想做點實事,被聖人正眼相看,也免不得唏噓。
武成縣公與代王一輩,尚敢對這位皇長子慢慢無禮,平寧縣公是太子的嫡親舅舅,魏王生母又是穆家的奴婢,素來被穆家敵視得很。穆拾這個京城有名的橫貨上門,指不定給魏王多少氣,多少委屈呢!
代王的生母亦是寒微之身,品德雖不似鍾婕妤那般下作,頂多算得上命薄紅顏,卻也不被聖人所喜。想著魏王與自己一般,被穆家人欺壓,被聖人敲打,被達官顯貴明著奉承,暗中刁難,便生出幾分憐惜之意,嘆道:“多謝六弟照拂,這些年……你當真不容易。”
魏王一聽,就知長兄心軟,不由大喜。
見魏王眼底的歡喜,秦恪越發憐惜。
六弟生母品行無端,遭人鄙薄,想來正是因為如此,他極嚴格要求自己,唯恐錯了一處,微小謹慎至極。思及自己也曾有過這般處處小心的時候,秦恪的態度越發溫和:“那個逆子已被我分出去,從今往後,他若再來糾纏於你,你只管打發了,莫要客氣。”
魏王連聲說不敢,於懷中取出幾張紙頁,放在桌上,恭敬道:“說來說去,皆是弟弟心存妄念,方惹出來的禍事,卻帶累了兄長,傷了兄長的名聲。弟左思右想,不知如何補償,幾番思量,也只有這些東西能拿得出手。”
秦恪知魏王給的必定是商鋪、地契之類的物件,瞧也不瞧一眼,便道:“你置辦些家業不容易,為兄怎好拿著,收回去吧!”他本對魏王感觀甚好,想喚女兒出來拜見叔父,如今見魏王備了常禮還不算,私下又有補貼,便不敢喊秦琬出來了,唯恐魏王話鋒一轉,直接將這些東西送給秦琬做嫁妝。
兩兄弟推辭來,推辭去,希望得到長兄幫助,於聖人面前說一二好話的魏王終究沒有在這種事上拂逆代王的意思,有些羞愧地將紙張收起。秦恪不經意掃到一眼,瞧著“景風門街微淵齋”幾字,猜到大概是一處什麼樣的商鋪,心中越發熨帖。
送走魏王之後,見秦琬笑嘻嘻地在正廳等著,秦恪無奈地摸了摸女兒的鬢角,柔聲道:“可算見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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