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人心人性(第2/3 頁)
好哄騙,隨意編些謊話就能得無數好處。小人不忍,這才,這才上前詢問了婦人,並給晏郎君遞過幾次話。”
他說得平平淡淡,秦琬、蘇吟和安笙三人卻能想象到這個母親的孤苦無依,悲傷絕望。
晏臨歌的母親晏綺羅從行首做到了媽媽,又保護了兒子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必定十分高明,如何瞧不出蘇家的管事們只是敷衍她,想從她手中一直騙錢?可為了兒子,她願意付出,哪怕散出的百貫錢裡,有一貫錢的主人良心發作,幫她給兒子遞幾句話,讓她知道兒子安好,她也心滿意足。
光是想想那一幕,蘇吟便覺心裡發堵,忍不住問:“晏……晏娘子是如何去的?”
常青見王妃問自己話,呆了片刻,才訥訥地說:“那時是冬天……”天寒地凍的,隔三差五就站在街角等,內心飽受煎熬,內外交困的,如何不會倒下?
安笙早就紅了眼眶,淚水在眼中打轉,哽咽著問:“晏娘子她,她有沒有什麼對晏郎君交代的?”
“晏娘子什麼也沒說。”常青想了很久,似是想起什麼,忙道,“小人想起來了,晏娘子說過,晏郎君若有幸出來,一定要記得去看看家鄉的楓葉,最好能摘一片放在她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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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吟深吸了一口氣,愧疚地看著秦琬,許久才道:“去了代王府後,也來魏王府做客吧!”
說罷,她懷著一腔心事,步履沉重地告辭了。
明明是自小長大的蘇家,為什麼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呢?
不,這不是蘇家,她的蘇家,哪怕冷冷清清,門可羅雀,也是那樣的溫暖,因為哥哥在啊!
蘇吟心情沉重,莫鸞更焦躁不安——她這些年做足了好嫂子的模樣,本以為將小姑子捏在手心,即便有些小事不合拍,大事也是對她言聽計從的,誰料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什麼時候,魏王妃來蘇家,竟不知會她這個嫂子,還將她的人給扔出去?
在“魏王惱了她”和“魏王妃惱了她”之間,莫鸞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壓根不敢想前一種可能。只要一想到區區一個下九流的琴師,竟讓自己得罪了未來的皇后娘娘,莫鸞就恨得牙癢癢。
她前世本有個女兒,才生下來沒幾天就夭折了,她又因生產艱難傷了身子,不得不坐視周紅英那個賤人生下代王的長子。今生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好容易才得了個女兒,又與自己長得十分相似,莫鸞只當是前世的女兒投胎到自己腹中,再續母女緣分,簡直能稱得上溺愛過度,對蘇苒的行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訊息捂得嚴嚴實實,不損傷女兒的名聲就行。至於小兒子,那就更無所謂了。無論達官貴人還是名婦閨秀,見到蘇蔭都只有誇的,一時氣不順,拿個下人出氣怎麼了?王妃竟會為這種小事生氣?
莫鸞不明白,蘇銳看不上小兒子,非要送玉遲來教導蘇蔭,就是因為小兒子看人下菜碟的處事態度——見到貴人就滿口抹蜜,見到下人就傲慢驕縱,這也太虛偽涼薄了些。
賴嬤嬤自打明白莫鸞的真性子後越發謹慎,她可不敢說莫鸞與蘇吟這麼多年情分都比不過秦琬,更不能說莫鸞和她的兒女做錯了,那麼就只有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了,故她小心翼翼地說:“會不會是有人在王妃面前說了什麼?魏嗣王前些日子納了個媵,聽說是個好生養的老姑娘,難不成嗣王妃……”
鄧凝,對,鄧凝!
一想到鄧凝,莫鸞就恨得牙癢癢。
她記得很清楚,前世的魏嗣王妃雖然也是鄧疆的嫡長孫女鄧凝,卻與這個循規蹈矩的鄧凝完全不同。那個鄧凝才學出眾,詩詞或清麗或大氣,無人不讚,就連她這種不怎麼通曉詩詞歌賦的人也覺滿口餘香。若非不記得整首詩,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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