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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是在咳血,正在緩慢地走向死亡。不過,那時候我並不知道。
即使是我知道了,我還是會憎恨他的。他一直在咒罵我,批評我。每過一天.我就更加難於控制我的怒氣。
弗裡茨對我表示了極大的同情。他幫助我保持鎮靜。他經常為我的錯誤而接受責難。江波兒也非常好。當我不值勤的時候,我跟他談得很多。
還有另一個人也幫助我擺脫了煩腦。那就是我們的俘虜——那個怪物統治者。他的名字叫魯基。
魯基的不愉快的遭遇,好象並沒有對他產生嚴重的影響。科學家們努力試圖要使它在城堡裡過得舒適一點。弗裡茨和我在那間棲息所裡照顧他,那間棲息所也就是它的牢房。當然,我們是戴著防護面具的。我們對防護面具已經習慣了,而且,我們對那些怪物統治者的習慣也早已習以為常。
那是一間四壁有著堅硬岩石的大房間。那間房間就在城堡主要部分的下面。很清楚,在古時候,這間房間曾經是個牢房。地上有一個大洞,那就可以用來做一個水池。我們用溫水灌滿了一池水。也許,那個怪物統治者會喜歡比這更熱一點的水。不過,這總比沒有要好一點。
弗裡茨逃離那座城市的時候,曾經帶回來一些怪物統治者吃的東西。因此,科學家們就能照樣準備出一些東西來。
有好幾天工夫,魯基由於受到撞擊的震動而痛苦。接著它又病了幾天,那種病也經常使我過去那個怪物統治者感到難受。在它的面板上有好些地方露出了棕黃顏色。它的幾隻觸角一樣的手臂不住地發抖。食物也不能引起它的興趣。
對於它的那種病,我們無法治療;弗裡茨和我從那座城市裡帶出來一些氣泡泡。慢慢地魯基好起來了。一個星期之後,它的面板又發綠了,而且它顯得非常飢餓。
起初,它不回答任何問題。
“大部分怪物統治者會說我們人類所有的主要語言,”我對江波兒說。“我們選中的這個怪物,會不會是它們中任何一種人類語言都不會說的呢?”
“也許,魯基並不象他看上去的那樣笨,”江波兒回答說。“它可能是假裝聽不懂。安德烈是這樣想的。”
後來,安德烈親自來看我們了。“明天,在那個俘虜的水池裡一點溫水也不要放,”他說。
魯基很快就感到不舒服了。他走到那個空空的洞穴那兒,用它的幾隻觸角一樣的手臂揮動著。我們不理睬它。當我們剛要離開那間棲息所的時候,它終於開口了。它用德語說道:
“給我拿水來,我要洗個澡。”
我朝上看著它那張龐大的醜臉,對它說:“你要說‘請’!”
然而,那個怪物統治者從來也沒學過“請”這個詞。它只是重複著說:“給我拿水來。”
“等一等,”我說。“我要去問問科學家們。”
在那以後,它就比較樂於說話了。但是它對任何問題都不回答。有時候,我們理解它的理由。它不會說出任何可能威脅它那座城市安全的話。那是很自然的。
由於我能夠跟它對談,我就開始把它當作一個人那樣來對待。它仍然是我們的敵人,不過,它也有個性特徵。例如,有一天,因為烏爾夫給了我另一個工作去幹,所以它的晚飯就遲了一點。我說,我為此十分抱歉。
它輕輕地揮動了一下觸角,回答說:
“那不要緊。我有許多感興趣的事要做,有許多有趣的東西要看。”
它那間牢房四周圍都是光禿禿的牆壁。僅有的光線就是兩盞小綠燈發出來的。它能夠看些什麼,或者幹些什麼呢?我凝視著它的那張臉。它臉上面板間的那些紋路,是不是一種微笑呢?
是了,說不定是微笑。它,魯基,在開玩笑呢!那是個極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