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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過大,銀白色的菸灰也輕輕揚揚落在綢子面上。他並不介意,繼續說:“臺灣人狡猾得很。以前資金不靈的時候,跟地下錢莊借了一大筆,後來他找了個毛頭小子,結果讓他發了一筆。錢莊大老闆有意拉他一起幹,這臺巴子先前是答應的,後面吃獨食,壞了很多行規。他最後那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你們也別費勁猜,他乾的就是冰糖。”
宋極不解:“這些警方查證過,但是並沒有直接證據顯示他從事這行。並且也沒聽說他私下和貨源方有往來。”
馬叔取笑地說:“還不是頭上罩著臺商的光環,又積極繳稅,不參與政治,當然很多時候都優待一下港澳同胞了。不過也不怪你們,他招的一個小子是學醫的,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讓那個小子乖乖幫他製造冰糖。只是成分和市面賣的不太一樣,效果倒是差不多,聽說他的製作成本比一般的還低也容易搞到。他本身也是做戶外產品的,一些化工原料都是會採購的,每次量又不大,所以沒引起太大注意。以前有人去他倉庫拿貨,滑板夾層裡面就藏著冰糖,只是後來和那小子鬧崩了,沒多久那小子也自殺了。臺灣人又轉頭想和錢莊老闆合作,對方看他有利用價值又想搞他的製作方法,就和他合作過一段時間。後面那個老闆也掛了,臺灣人又和另外一個幫派的搭上線,因為他揹著對方藏私房被發現了,估計是嚇得自殺了。”
宋極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個錢莊大老闆是不是白永靖?”說這話他瞟了眼曹毅。曹毅依舊埋頭喝咖啡,吸管被他吸得滋滋作響。
“是他。他發家史可一點也沒有報道上那麼光彩。而且這個人很貪心,正行也撈,偏行也撈,其實道上很多人都看不慣。他最後被人殺了,道上傳聞都說是一些吃過他虧的同行乾的。反正這個人,我沒打過交道,靠著出賣老婆發家的人,我還真瞧不上眼。”
“那後面的幫派是什麼來頭?”宋極連忙扯開話題。
馬叔塞了一口西多士,慢悠悠地說:“我都不清楚底細。叫什麼‘得生’,稀奇古怪的,他們的頭誰都沒見過。每次露面都是小角色,當時我還猜是不是就幾個小孩子弄的組織忽悠人呢。不過也是奇了,臺灣人死後,他女兒接了手,每次都是她拿貨給之前那幾個馬仔。東西很少,價格比一般市面流通的貴好幾倍,可是銷路據說很好。全是有錢公子哥包了。我是不沾這些東西,聽一些溜過的朋友說特別來勁。一些拆家都想拉攏她,好像都沒談攏,沒人知道貨源是哪裡來的。”
“和嚴虹走得近的那兩個馬仔應該知道吧?他們人呢?”宋極問。
“那兩個吃喝玩樂就在行,幹這種賺錢的事哪裡會抖底細他們?嚴虹後面有個姘頭,叫顧北的。也是個近些年的生面孔,行為古里古怪。後面交貨都是這個男人。再者自從有人被分屍後,另外那兩個再也不敢碰這行了。看來有些人活著是垃圾,死了倒成積德。”馬叔拍了拍手上的多士沫,後仰的同時又吸上一根菸。他很喜歡皺眉,隨便動一下都能扯起眼周的幹紋,或許是因為沒有電視黑道常掛著的刀疤槍傷,如溝壑的皺紋另成為一道飽經滄桑的象徵,多少替這個男人演變出令人玩味的頹唐。
若不是宋極親身接觸,他也許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旦接觸過,他仍然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些黑白是無法顛倒,更不存在緩衝地帶。他很好奇,這樣一個在江湖拼打過來的人,為什麼會願意跟一個警員透露?最後他問出了口,馬叔給的答案同他起身離開的動作一樣乾脆利落:從來背後捅刀子都不是敵人,我又有什麼可怕的?
其實宋極明白,馬叔不過是為自己留條後路。怎麼說,他都賣過一個人情。往後就算有什麼風波,總能用得上。只是宋極也很想知道另外一個人,他的人情又準備用在何處?
“你什麼時候去看包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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