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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再陷進猜與不猜的無聊遊戲裡。這不是博彩,押對了就會獲得豐厚的獎賞,而是一場與自己抗衡戰爭。如此一想,宋極終於尋獲了一份絕地反擊的底氣,他頂住外套,認準大門的方向將臉埋低,然後狠狠啐了一口抬腿就往門上飛衝過去。他不敢睜眼看,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之後奔跑變得暢通無阻,連手臂上也沒有火燎的痛覺。突然間他被磚頭之類的東西絆住,連人帶懷裡的包小娜都滾到地上。
宋極喘著氣扯下頭頂的外套,突然驚覺自己一口氣跑到了別墅外面並且躺在荒草叢中。包小娜也被摔疼了,不斷髮出微弱的□聲。等到宋極拉起自己,她一看四周不再是那駭人聽聞的火場而是草叢,一瞬間喜極而泣地捂著嘴放聲大哭。作為親歷者宋極感同身受,已講不出一句還活著的感言,唯有默默地環抱住她,撫拍她因抽泣而劇烈起伏的後背。宋極仰望著烏雲蔽日的天空,第一次感謝即將來臨的颱風,死了當然是看不見的。他在心底笑罵:活著真TMD好!
不過活著也有活著的煩惱,當包小娜意識到另外一件事,飛忙低下頭去看——紫羅蘭還在,也沒有皮開肉綻,只是帶著一道道血印。那自然應該是她自己抓出來的。至於當初為什麼會看到‘花開’,這個現象連只相信科學的宋極也道不出所以然。畢竟幻覺這種東西太虛渺,他無法認可它還存活於當代。不過包小娜的反應讓他記憶尤深。但他沒有問什麼,而是叫包小娜在原地等他,自己又折回去火場。包小娜坐在雜草堆裡覺得屁股涼颼颼的,一摸才發現草地有些潮溼,又看見四五隻忙活搬家的螞蟻和些叫不出名字的黑色昆蟲在泥地上拱來拱去,她一下蹦起來拍打身體,生怕這些蟲子會爬進自己的衣服裡,然後變成一群敲骨吸髓的剝削者。天邊滾滾而來的雨腥氣提前在她周圍演習,伴隨漸大的冷風在這片土地上流竄開來。只要她微微低下頭,風都會將頭髮吹得凌亂不堪,包粽子似的將她腦袋裹進去,好容易撥開吹到嘴裡的頭髮,宋極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只見他神情凝重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要緊的事情,果然他一張嘴就說:“是人為縱火,絕對不會是鬼火。”
包小娜大氣也不敢出,只覺得太陽穴像是被誰的手指敲過,冷不防跳了一下。她緩了緩,說:“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對方動作很快,在我回去時故意將那塊門板拿走,以至於我有一下以為自己真的撞鬼了,因為有門的那間房失蹤了。開始我也確實上當了,比方有AB兩個房間和兩個不同的入口C和D。我們第一次是從C門進去,走到頂端看到的是A,但後來我們逃出來時慌不擇路,不,應該說是縱火犯給了我一個錯覺,當時我聽到門‘砰’一聲是在我右側,所以我才會反方向往左從D門出去。現在我們站的地方正對著D門,所以當我折回去的時候也以為是當初走的入口,而從D入口看頂端的房間是B,我這才把B誤認為是起火的房間。既然沒有起火,牆壁當然不可能會有發熱的感覺。但是我走到大廳中間忽然想到,當初我指房間給你看的時候曾經踩在預製板上,那個預製板只有在C入口才有,於是發現了其中的把戲。無論什麼人只要在某個地方幹了些什麼事情,一定都會留下線索。當初我一進那房間就聞到不舒服的氣味,現在想想可能就是燃料的味道。我想,一定有人不願意我們再查這個案子,才會一路跟蹤並且在我們達到前先在房間動了手腳。這是警告,不,對我是第二次的警告。”如果將陳穎川的事件算起來的話。
“是嗎?”包小娜情緒一下跌至谷底,重複地自語:“是嗎?”
“是的,你怕了?”宋極話裡有點挑釁的意味,忽然一指:“你胸口的紋身有什麼意義?難道是你背叛了他所以才會生出降頭?”
“當然不是!我沒有背叛他!”包小娜脫口而出。
宋極微微笑,“是不是白辰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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