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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愛，妙不可言（一）

—— &gt；及時更新被推倒的冰櫃，忽如其來地砸上皇甫璃的右腿。瞬間猶如骨折般的巨痛襲來，撕心一般侵蝕疼痛神經。

抽、搐著，顫抖著，麻痺著，隱約滲出與黑暗相悖的鮮血。冷汗打溼了頭髮和襯衫，從下巴上淌下，滴答——滴答——

他緊咬著冰冷下唇，用力抽著腿。可搖曳的甲板上，他卻還是半坐那裡，任危險來臨，卻無法逃脫。

沒有誰會為了攙扶他而停下來，這個時候的人**異常冷漠。即使是好人，也不願去做無謂的傻子。

絹各逃各的，沒有誰注意腳下的他。即使他再如妖精般美麗，可黑暗底下，都只是尖叫和喘息，沒有其他。

他就那樣坐在那裡，動彈不得。直到痛楚襲遍雙腿麻木的不能再繼續，他才選擇就這樣，如願地放棄。

就那麼悠然地等著，等著船翻了、葬身大海。就那麼落寞地等著，等著睡去，等著解脫。因為，這是天意，沒有誰改變的了。

頰那一年，服著毒酒的時候，他就該死去。

對死亡，他早已經嘗試過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了‘她’的眼淚，更沒有了‘她’溫暖的懷抱。

看來他真如那些恨他的人的詛咒，死無葬身之地！皇甫璃沒有過多悲傷，反而很平靜，暗笑這大概、就是他的報應。

而此時，前方突然跑過來一個女人。挽起兜風的裙襬，逆著風快步跑了過來，雙腿跪地，用力抬著冰櫃。

颶風從海面吹起，救生的船已經趕到，人員都向船下疏散，卻惟獨她向他撲來。雙手被冰櫃磕袖，破了皮，被海水衝的腫起來。

儘管她力氣不夠大，可卻還是執拗地繼續，堅持留下來救他。像聽不見，也看不見，不怕危險，也不知道什麼危險。就那麼一個勁堅持她自己，不論是個**，還是任**。

“你走吧！”皇甫璃神色還是那般從容，噙起的笑，還如雨後明**的鬱金香，卻隱約有種滄桑感。

“再堅持一下，我這就救你出去！”葉宛清用力抬著冰櫃，一次次抬起分毫，卻又落了回去。

她的手撐在底下，為了避免重複磕傷他的腿，手心被菱角磨的血淋淋，被鹹水泡過後，痛出了淚花。

眼見船快翻了，浪花拍打的岌岌可危，似乎感覺到死亡逼近。皇甫璃的眉眼，忽然冷若冰霜，一把推開她，無情命令，

“快走，別跟我死在這裡！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不想女人在我耳邊聒噪！”

可葉宛清卻還是扳著冰櫃，不管風暴多大。“快走——”終於皇甫璃變得粗暴，那般大聲喊著。

“我沒打算跟你死在這兒，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葉宛清咬住貝齒，‘嘶啦’一把扯碎裙襬，擰成一條繩子，站起來綁在船邊一處結實的鐵鉤上。

然後站在拉直拉高的繩子邊，掬笑說，“我說過，我討厭看不開的人，討厭拿痛苦當藉口放棄的人。如果不幸我也死了，那麼很抱歉，你將得不到清淨了，只好帶上我一起上路！”

話落，她忽地跳了上去，將繩子猛然踩下。冰櫃向鐵鉤處倒來，她飛快跑向他，一把把他腿抱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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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聽著‘砰’的響聲，葉宛清才揮著汗站起來，吃力扶起了他，讓他靠著她纖瘦的肩，向前方踉蹌走去。

“又是個倔強的女人！”皇甫璃低頭看著她，疑惑和莫名的情愫，在眸底湧動，化成某種專注。

“又欠我一次，我的先生！”葉宛清咳著，握緊了正痛著、滴著血的雙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