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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叫菠蘿，菠蘿菠蘿蜜的菠蘿！那人家叫你女巫婆，你都不許叫捏。叫我鳳梨，我討厭鳳梨，討厭，討厭！”

莫木蘭一抬頭，他立刻吐個舌頭，縮回頭去。比海底的小烏龜，動作還敏捷。天生那股見風使舵的小模樣，都

叫她哭笑不得。

半響，聽不到門外的動靜，只見門外似乎影射兩個跪著的影子。莫木蘭才低聲嘀咕，“兩個活寶！”

以為她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搞什麼鬼？

能那麼規規矩矩地給她跪著？一個大壞蛋，領個小壞蛋，就算相信世上有鬼，她也不信他們有悔。

門口那塑膠模特，都快被大太陽曬融化了。最無恥的是，竟然還抱個有熊的來糊弄，真把她當了？

不過相比震妻綱，她更好奇，領帶明明是皇甫璃的，為什麼兒子卻是鳳孤城的？他還一騙，騙了她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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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幸福，別來無恙（四）

—— &gt；及時更新“爸爸，球球踢過來哇！”小菠蘿瞪大黑白明澈的大眼，死命盯著鳳孤城腳下像變魔術般旋轉的足球，雀躍地拍著小手。汗珠滴滴答答滾落，跟著鳳孤城後跑著，追著，喊著‘爸爸’。漂亮的小臉，三分乾淨，七分帥氣，佈滿了燦爛的笑容。

“爸爸，抱抱！”

小傢伙累的坐在地上，耍賴地不起來。

鳳孤城雙眸餘暉中緩緩聚攏成月牙般的彎度，寶石般的黑眸儼然會笑，明媚璀璨的攝人，即使塵埃都不能倖免。

絹他一把將小菠蘿抱起來，“抱抱可以，要把襪子穿上！”

“不要！”

“不要？”鳳孤城薄唇微動，邪魅笑容狂放蔓延。他一把將小菠蘿丟出去，像丟足球般一拋，轉瞬單臂抓住他小腳，從自己雙腿中一把撈回來。倒立著，把襪子三兩下穿上去後。就那麼直挺挺地把他拉上去，騎坐他脖子上。然後閒雲鶴步，庸懶轉轉手腕，凝著淺金色卡地亞手錶時，不忘補充，“做我兒子，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除非哪天，你有了我的本事，我就準你跟老爸霸道！”

頰“啊！”小傢伙後知後覺地尖叫，卻見鳳孤城指尖嫻熟抵在雙唇上，輕聲說：“噓！”

“噓……”

小菠蘿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緩了好半響，才豎起大拇指說“爸爸好酷捏！但是、但是，你不許欺負寶寶！”

他大呀提溜提溜地轉動，笑眯眯地控訴雙手捏著鳳孤城臉皮，壞壞地扯動，把那張壁畫般完美耐看的臉，當成橡皮泥。

鳳孤城笑了笑，寵溺置之。須臾，一陣熱風吹來，撲進口腔一陣熱氣。鳳孤城忽然咳嗽出聲，伴著一陣血腥。

指尖撫過下唇，抹下一片猩袖，刺灼了雙眸。他忙攥起了手心，似乎對咳血，已經、習以為常。

“啊——血——”

“噓！”

鳳孤城低聲安撫，憋著咳嗽，將咳出的血生生嚥了回去。然後，慢條斯理啟唇，“寶貝，那只是番茄醬！”

“呀？”

“用來嚇媽，你跟我兩個人的秘密哦。”

“哦！”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聰敏，也不過只有四歲。看著小傢伙深信不疑的樣子，鳳孤城心才放下。將他放回地面，斂起濃眉，躺在涼蓆上，看著天幕暮曉，夕陽西下，來不及春至的大燕，一次次北歸。

伸手將兒子攬在臂膀下，閉上雙眸，感觸晚風拂過衣領，帶走了半露胸膛間黏黏的汗水。大手，覆在靠近心臟的地方，隔著軀殼，摸索著那顆埋在身體裡的子彈。

即使，這顆子彈，讓他苦著，讓他痛著。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