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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樹受不得激,婚書他揣在身上,正欲拿出,卻被油滑的黑皮止住,“白大少,我看這小子心懷不軌,莫不是想毀書滅跡?我看你還是把婚約拿出來交到大牙哥手裡,再讓這傢伙站遠些,當兵的再難對付,總不可能從大牙哥手裡把東西搶走?”黑皮的聲音很大,故意讓眾人聽見,也好做個見證。
白可樹聽得此言,大點其頭,當下就讓薛向退遠些,見薛向如言而為後,把婚書從褲兜裡掏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早等得不耐煩的姜大牙。姜大牙今天的風頭全讓黑皮搶了,讓他很沒有存在感,這會兒見好不容易輪到自己上場了,架勢拿得比黑皮還足,抬頭望天,看也不看白可樹,伸過手大咧咧地接過白可樹遞過的婚書。在他看來,一個臭當兵的能奈自己何?這光天化日,莫非這臭當兵的還敢開槍不成?再說,看他的腰身壓根也不像帶了槍的,看來今天正是收拾他的好機會。此外,黑皮此計實乃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一副膽小模樣,沒得讓這群村婦愚夫笑話。
“準備好了?”薛向站在離白可樹等人十米開外的地方,漫不經心地問道。
“準備好什麼?”白可樹大惑不解。
“準備好讓我搶啊!”薛向話音剛落,就大步向姜大牙衝去,及至近處,一個跳躍,奔至半空,出手如電,一把扯過輕輕託在姜大牙手中的婚書,膝蓋上提,準確而猛烈地擊中正仰頭望天、做深沉狀的姜大牙的下巴,姜大牙哼也沒哼一聲,向後飛出,半空中牙齒飄零,血噴如柱。姜大牙在空中飛馳了足有秒餘,才重重的撞在一棵皂莢樹上,轟然倒塌,壓得滿是橫刺的皂莢樹從根部斷裂,這強大的滯空能力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薛向也頗為驚歎——莫非小飛俠也重生了?
滿場鴉雀無聲!
眾街坊哪想到,這看起來文質彬彬、一團和氣給大夥兒分肉的後生一出手就這麼狠辣!強烈的形象對比,讓眾人腦子裡亂糟糟一片。倒是小子、丫頭們只覺得這分糖給自己的大哥哥跳得真高,一下子就把壞人給撞到了,看起來威風極了。
“你,你怎麼……”白可樹也震撼莫名,吱吱唔唔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他媽也忒霸道了吧,不是說好了不準搶嗎?還講不講道理?
黑皮和眾混混也看得傻了,強壯威猛如大牙哥也沒撐過一招!就是人家偷襲,這麼遠衝過來,大牙哥也儘夠時間反應過來啊?這他媽的怎麼回事,看著這小子就頭皮發麻,還怎麼打?眾人顧不上去扶倒在刺堆裡、不知死活的姜大牙,腦子裡只想著是不是該撤了,這當兵的也太能打了,搞不好就是哪個特種大隊的。
柳鶯兒這回倒沒給薛向臉色,小妮子正惶恐,怕三大爺責備呢,哪裡還顧得上對姜大牙表示一下人文關懷。薛向笑吟吟地立在柳鶯兒身邊,三把兩把,把婚書扯得粉碎,看也不看一眼,往天上一拋,婚書頓時化作片片胡蝶,隨風去了,“白大少,還有啥憑證,再拿出來我瞅瞅?”這話說得刻薄,調侃意味十足。
白可樹氣得腦門兒生疼,這臭當兵的也忒孫子了,沒看見讓你後退,意思就是不準玩橫的,這他媽一點規矩不守,還怎麼玩啊?白可樹瞪了薛向一眼,也不說話,扭頭衝黑皮一夥兒猛使眼色,意思是“上啊,不說是為了我這些錢,就是為了給大牙哥報仇,你們也得上不是?”。誰知道一眾人等瞬間集體化作睜眼瞎,愣是裝看不見,倒是一窩蜂扶著姜大牙,給他搖身子、掐人中,連方才一直在他白大少面前刷存在感的急先鋒黑皮,也立時化身大牙哥的忠心小弟,抱著姜大牙的腦袋一通猛搖。這幫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混混無不在表達同一個意思“牛仔很忙”。
一看眾人這副情狀,白可樹知道是指望不上了。他心念電轉,急步走到柳媽媽身邊,道:“阿姨,我和鶯兒的婚約您是知道的,總不能這小子毀了就當沒有吧。我不信您老柳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