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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見黑諾的回答,施言抬眼:〃我問,你有什麼不敢說的?〃施言以為黑諾怕他們報復才不告訴自己。這二人之間的思維完全兩樣,差距十萬八千里。黑諾是根本就不知道誰動的手,他今天被打倒幾次以後,就有人在他還沒有起來時過來(以前都是給他休息到站起來),聽見了鐵鏈子的聲音,讓黑諾忍不住想躲了,所以一下就幾個人過來制住他。在鏈子落下的嘩啦聲音中他本能的就劇烈掙扎想擺脫。結果不知道是別人有意的目標,還是黑諾掙扎閃躲反倒誤傷那裡。
不管是哪一種,黑諾都不會講給施言聽的。看他不說話,施言把手裡膏藥抹完以後就走到桌前打了個電話。
〃。。。。。。〃
〃少廢話,我只想知道今天怎麼回事?誰動的手?〃
〃。。。。。。〃
扣下電話的施言,看向黑諾的眼神又惡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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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象一隻滿身的鬃毛都刺起勃發的獅子,明顯的怒氣到黑諾不能忽略的地步。不過,黑諾不緊張、不擔憂,每當他看起來兇惡,對自己冷言惡語的時候,都沒有真正傷害自己;反倒是一副輕鬆無害笑容時,才是一肚子壞水。現在或多或少體會到施言是一個好話也說不好聽的家夥,就看他端著一杯溫水和幾個藥片,又凶神惡煞般走近:〃吃了!〃。
吃了藥,道了謝,黑諾看看牆上掛的鍾,自己不可以太晚回家,於是就打算穿起褲子。
施言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未開封的塑膠袋扔過來:〃穿這個。〃
〃?〃黑諾拿起來一看,是一條新褲頭,他不好意思:〃不要,我穿自己的就行。〃
〃新的,你有什麼可嫌棄的?〃
黑諾自己多少年都是揀哥哥們穿過的褲頭,現在則是把自己穿小了的襯褲剪短縫好邊兒當褲頭,當然不是嫌棄施言。可是要他拿了別人的東西就好象欠了債一樣,他心裡就不願意,何況還是施言這樣自己還不起的人。
〃不、不是那意思。〃黑諾有點結巴,無從解釋。還是選擇了去穿自己的。
施言把他的褲頭搶下來,扔一邊再拆自己拿來的:〃你那條又破又小,勒在那你舒服啊!難怪你的家夥那麼小,這是我的,你穿了一定大,正好現在寬鬆點好。〃拿出來遞給黑諾,後者被他一番話說得又羞又惱,就是不接。
〃怎麼?要老子侍候你穿,那我動手了。〃說著施言就做勢要蹲下去。
黑諾趕忙拽走褲頭,都不敢看施言地低頭穿。他還是不太方便,之間施言伸手幫了他,才把外褲也穿上。站起來,施言把一些藥放進他書包裡:〃回去自己看說明書,上面都有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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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
施言騎車把黑諾送回家,黑諾要他在自己家那排平房的房頭就停下來,然後自己走回去。看那單薄身影進了一扇門,施言才返回。
星期一放學的時候,黑諾沒有和平時一樣,鈴聲響了就背起書包走人。因為他走路姿勢還是一點點怪,步子也小,所以打算等人潮過去,晚幾分鍾再走的。結果一出教室門,施言的那幾位哥們居然都在,黑諾的心瞬間就漏跳了一下,神經也繃緊。看著一位走向他,他勉強自己站住不後退,那人上來就摟住了他肩膀:〃嘿,哥們,兄弟那天玩笑過了,手失了準頭,別介意啊。〃
黑諾心底驚訝萬分,面上還是沒有表情,其實是無從說起。
那人又說:〃你怎麼也不告訴哥們們,三哥和你已經化戾氣為祥和了。咱們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後大家都是哥們,別記恨過去的事啊。〃拍拍黑諾,他們一群人走了。
黑諾一頭霧水,卻也聽出來施言就應該是那個〃三哥〃。搖搖頭,誰要和他們是哥們啊,躲他們還來不及呢。只要沒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