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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付錢還納悶呢,他不怎麼在乎節約,消耗這些能源都是正常使用,月月費用幾乎都差不多,但是這次接過賬單看了一下累計金額,費用沒有加錯,那就反常。因為黑諾被打以後家裡的床頭燈和衛生間就是點通宵的,不可能不多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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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出以前賬單對比,電量稍多一點,但是煤氣少了一大半。早期的燃氣熱水器雖然很方便,但是全民節能意識幾乎沒有,而且水電煤的單位計價又非常便宜,所以只是讓一些經濟好的家庭生活舒適度提高,可是耗氣量實際上很讓今天的人流汗。因為那時期還是直排量的熱水器,與後來節能型和太陽能的比較,就是一個吃煤氣老虎,如果今天的計價下保證要你對著賬單哭。
黑諾與施言一起生活,被施言帶出來的好習慣就是天天睡前幾乎都要衝澡,而且最近黑諾洗澡的時間只長不短,施言有明確記憶自己等到睡著了黑諾才回來,那麼為什麼煤氣表會少了呢?施言自小鬼靈精怪,不是白給的,他隱隱有一種想法卻及時叫停,因為會怕,有一種不敢自傷的怕。
施言週末拉著黑諾和寢室的一幫人,外加於瑤一起玩到比較晚才回家,所以他喊著又累又困就撲到在床上,讓黑諾拎起來去洗漱。施言滿嘴抱怨,象徵性的只肯刷刷牙,洗洗臉就先鑽進被子:〃你也別洗澡了,困死了,快來睡。〃
〃我才不象你,週末我要好好搓搓,平時都衝沒仔細洗。〃
黑諾洗了大約半小時,施言已經睡著了,臉有一半都藏在枕頭裡,很有幾分小孩子的純真。這是與黑諾一起睡覺的慣性,習慣了頭會微低抵著黑諾。見到施言睡了,黑諾去沙發上蜷做一團,修長赤裸的身體上下了一層霜的白。他緊盯著施言的側背,冷冷的,象手術刀的寒光。
施言睜開了眼,背後而來的視線凍僵了他的血肉之軀。
黑諾回到床上的時候,還是先裹了被子一會,才躺回老地方。施言在確認他沉睡後,來到了煤氣表前。伸出的手又縮回來,這一瞬間他有站到了絞刑架下的感覺,太多的答案呼之欲出,脖子上的繩索已經令人窒息。
第 56 章
施言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他沒有檢查煤氣表,而是對黑諾提出來:〃最近總犯病,大夫說或者是勞累原因,以後週末咱們洗鴛鴦浴吧,我給你搓,你自己就別累了。〃
平時黑諾洗澡,施言總站門口一邊聊天一邊看他洗,而週末就摟了他沖洗片刻以後,給他細細搓全身。
可以說,大夫交待的注意事項施言都注意了,大夫不知道的隱情施言也在避免著,然而黑諾的尿血一如既往地復發著。施言在無人的時候,才會出現憂心重重的一面,他現在千方百計地對黑諾說著養生的話,一是解釋他們之間過的柏拉圖生活,二是暗勸黑諾珍惜健康。
每次睡覺前,施言與黑諾說起身體,黑諾都很認真並且點頭認可,還對讓施言擔憂表示慚愧。施言已經不知道黑諾的真與假,假做真時真亦假。他只知道杜絕了一切病發的外因,病症尚存,那是內因?黑諾內心就在排斥自己?自己就是黑諾鬱結的心魔?
施言真的不願意放手,他對黑諾都可以動用那麼多非常規手段,甚至自己都不贊成的手段留下了他,如何又放棄呢?而且黑諾無論有什麼陰影,自己只要在他身邊,總有替他擦淨的一天,而一旦離開,陰影反倒成形永遠留在黑諾心底。
施言心裡的天平每到黑諾尿血的時候,就傾向於放開他,難道要逼死他嗎?而包裹著他在自己懷裡虛弱被哺餵,施言又如何捨得扔下病中的人?施言患上黑諾起夜恐懼症、週末恐懼症,每到這時候他神經就是一根欲斷的弦,而次次也戛然繃斷,反抽到自己心痛難耐。
〃諾諾,你要怎麼才肯好?〃施言糾集著眉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