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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被棄若蔽履,黑諾有權利選擇退出,但是沒有權利在退出的時候刺出這一刀。
事情如果重新來過,黑諾提出分手,施言也不確保談判不會破裂,但是施言可以保證的是不會要鎮壓他。那些照片與信件的被銷燬,施言耿耿於懷,照片黑諾怕的是什麼?這麼多年就算沒有愛,難道兄弟情也無?黑諾怎麼就可以否決的那麼幹淨?
至於那些信件,更加無辜。對黑諾沒有一絲威脅的東西,只因為是他們曾經的歡樂,黑諾也要毀得塵世裡找不到影子,他為什麼不乾脆來把自己也推焚化爐裡滅個一乾二淨!施言心口鈍痛:〃諾諾!諾諾!〃信件、照片,這是施言有生以來最珍視的物質存在,讓自己的愛人親手毀滅了。
施言是逼自己必須象黑諾擁有狼一樣的心,因為他熟悉黑諾的成長背景,熟悉黑諾的生長環境,他比外界清楚又容易抓到黑諾的軟肋。他是真正走進黑諾心牆的人,他是唯一可以看見牆內風光的人,所以他可以做到一擊即中。
黑諾的自強在少小開始,卻被壓迫無法發展;黑諾的自尊,被冷漠漠視而欠缺。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尊嚴,甚至忽略他是有人格的。所以大學以後的他努力贏取他缺失的東西,所以他比一般人都看重人格的尊嚴。施言就是踐踏了黑諾尊嚴,剝奪了他的人格,才可以讓黑諾瞬間就是一隻沒有防護力的裸鼠。
天亮不多時,施言的生物鐘就喚醒了他,每個黑諾在抱的夜裡,他都到點就醒給黑諾去買早餐。今天他沒有出去,坐到了窗戶邊開個小縫隙。施言行為裡的潛意識還是處處考慮黑諾,不願意他吸到二手菸。
熄滅菸蒂又坐了一會,施言深深吐了幾口氣,走到床邊,雙手撐在黑諾頭兩側:〃醒了,起來不?〃
黑諾平躺著,目光恍惚逐漸集中到施言臉上。
施言俯低頭,老樣子無限寵溺的早安吻:〃喝豆奶行不?新帶回來一盒維維豆奶,看愛不愛喝?〃
中午飯後,施言清洗床單被罩,黑諾坐著發呆。施言給他放了一杯茶,也不去打擾他。黑諾後來走到桌子邊展開昨天的照片時,施言看見他一張一張看得非常認真,有的還舉起來好像在笑。施言在外屋背靠牆立得僵硬也不允許自己進去。
黑諾把照片收拾好,走出來站在施言面前:〃照片我放磁帶邊上了,你收好,別讓阿松他們來了看見。〃
施言心肌失去功能,供血不足似的面部肌肉麻痺,直著嗓子:〃去放老地方。〃
黑諾聽話轉身進屋,施言聽著暖氣罩被摘下來,聽見窸窸窣窣,他壓抑得走去陽臺。 下午4點的時候,施言就要送黑諾去坐車回校,黑諾以為會吃了晚飯才可以走呢。施言到了車站才對黑諾吩咐:〃明天放學過來的時候帶一份課程表,把唐朝那的上課時間也寫上。〃
黑諾在公交車上還是麻木不堪的狀態,可是一走進校園,他就有一種生機恢復的感覺。尤其當他遇見自己的學弟學妹,他們熱情地打招呼,崇拜地跑過來同行,那是一種死而復生。黑諾感覺到了自己還是一個人,站在與眾生一樣的平臺上,他擁有著別人的尊重與敬佩。
學弟學妹問長問短,吵吵嚷嚷,誰都爭著與俊美優秀的學長主席多說一句,言語間的信賴與親切,讓黑諾透過眼前的寒蟬悽切,看到不遠處必是新的草色青青。黑諾清醒了,他在自己的王國裡找回信心與勇氣。
黑諾一個人在學生會的辦公室,療傷兼思謀。這一次的分手導致了兩敗俱傷,施言也又重現了他的劣根性,黑諾對施言真是百種思量,萬千滋味兒別想說清楚。對著自己宣佈愛已逝的施言,不如說他是喊給他自己聽,試圖說服他自己。
然而他又是何其殘忍,只有他知道怎麼可以最重的擊倒自己,黑諾一想昨天晚上,心還是血淋淋一幅地獄,指尖停息不下來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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