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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找茬行為很鄙視。擊掌,阿松傳遞自己的慚愧:一輩子的兄弟!
黑諾不得不在勉強支援10幾分鐘以後借尿遁離席,否則他就會當場出醜。出醜他不怕,而是會讓剛剛恢復的氣氛又冷凝起來。施言不好立即跟隨,心急如焚熬了3,5分鐘就出去了。施言一走,阿松馬上就跟出來,他站在衛生間外面聽著黑諾嘔吐不止,聽著施言黑諾互相安慰的低語,靠在外牆上的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第 28 章
邱林松心口隱痛,他和一年多前的施言一樣,有了無法分享說不出口的愛與痛。如果他不動情動心,他還會單純認為三哥和黑諾的好是由來已久,是慣例習成的兄弟情,甚至為他們的曖昧找出最合理的解釋。可是身臨其境的他,若再參不透其中奧秘,未免太遲鈍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才清。阿松自嘲地靠著枕頭,自己的清楚是因為被拒之他們倆人之外吧,他們之間是誰也走不進去的。阿松在發現自己愛情萌動的同時,就悲哀地認知到他戀也沒戀直接跳躍到失戀了。
阿松的腦海裡走片花地回憶潮水洶洶:
撿菸頭的黑諾,清澈而淡然;
提出〃人肉沙包〃約會的黑諾,誠懇而羞澀;
質問〃打夠了嗎〃的黑諾,冷然而無懼;
。。。。。。
是的,第一次見到敢於〃指正〃他們的同學,也第一次見到〃膝下有黃金〃的男兒無視給予他侮辱的惡霸,可以風輕雲淡到看不見他們。明明那人清澈得象水,可居然探不到底。迷惑的阿松對黑諾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逐漸深入的接觸,阿松由心而發地接納這個異類朋友。黑諾雖然是他接觸到的最下層百姓家的孩子,他卻看不到趨炎附勢、奴顏卑膝。相反黑諾自尊自強、不屈不饒的努力要阿松很欽佩。
這份遲來的動心,讓曾經的疑惑都豁然明朗,醍醐灌頂。阿松苦澀地笑,他早被三哥遠遠扔在起跑線上--黑諾高考前的憔悴,要自己感到心疼的送別,原因就是三哥的移情別戀!阿松清楚記得三哥那階段正是和貝戈戈混呢。
明白了前因後果的阿松,對黑諾當時的艱難處境又憐又疼,對三哥又氣又怒,也對自己的蠢笨又恨又惱。尤其想到三哥久病,還是自己去把黑諾逼回來的,阿松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白痴。
阿松在幾天以後給公安局長(他爸爸)頭上扔了一個原子彈:〃如果倆男的是自願在一起的,是不是就不算雞姦罪?〃
阿松是真正的獨生子,父母的相親相愛,融洽的家庭氣氛,使這個三口之家的溝通更加象朋友。所以,忽略細枝末節,這可以稱得上沒有代溝的家庭了。
局長在爆炸威力過去以後,看見兒子還微笑等回答呢,先解惑再發問:〃不算雞姦,也屬於流氓罪。你怎麼問這個?〃
兒子懶懶地揚手裡的雜誌:〃好奇啊,現在才知道雞姦是什麼。〃
他那雜誌和雞姦半點聯絡也沒有,無非是引老爸上當,果然局長以為兒子又看到了什麼典型案例。阿松經常看爸爸的雜誌《盾牌》,小的時候國家幾次〃嚴打〃活動,還引起他興趣特意翻看過刑法條款,說看看自己和哥們長大夠不夠被當作嚴打物件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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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局長的工作性質吧,他沒有對兒子的這一提問再一驚一乍,只是在晚上和妻子閒聊提起。老婆立即問他,兒子這麼大了,也沒有聽說在學校找女朋友,是不是該和女孩子交往了?男人總是對此不急,隨兒子順其自然,女人就感慨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就不見女孩子來找,不會是不會談戀愛吧?
阿松的媽媽有意套兒子話,要兒子直接揭了老底:〃媽,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嗎?繞那麼半天,你可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