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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諾諾。〃施言抱緊了他,如果說前面的話,是在施言心上劃出了血淋淋的傷;後面的話,就是流血的心被揉爛、捏碎。施言只覺得把自己挫骨揚灰都比不上現在的疼:〃諾諾,一定會考上的!一定會!〃
黑諾推開施言的胸膛,退後兩步:〃謝謝,等忙完這四十來天,我再報答您。〃給施言鞠了一躬,黑諾轉身走了。
施言空空的懷抱,伸出的手,整個呆傻掉。
這是施言有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最黑暗的夜。黑諾……心口的這根刺,撥不撥得掉呢?星期六的施言無精打采地躺在家裡,對著天花板發呆。4點乍起的電話鈴音驚得他沙發上跳起,結果是王豐回來了。施言抱怨那為什麼不陪自己昨天一起回來,王豐答也沒有想回來的,邱林松家車去了,所以他們就順路搭車回來了。王豐是想和施言一起去接黑諾放學的,在他以為施言肯回來了,當然就是和黑諾和好了,那麼正好週末,慶祝他們不鬧了,大家就一起吃飯吧。
施言一聽就要編理由拒絕,因為實在不敢再次去嘗試黑諾的懇求。恭婉的話字字殺人於無形,施言恐懼自己再聽會不會瘋了。可是王豐說是阿松提議晚上一起吃飯的,施言立即就換衣服出來。路口和等待的王豐匯合再去學校。週末學生一下課都是衝的,所以後出來的黑諾和邱林松拿車的時候,他們就看見了有說有笑的倆個人。邱林松腳撐地,待黑諾坐穩以後才騎上,王豐招呼他們,騎過來黑諾也回應一聲,而後對施言客氣恭謹笑一下。
王豐沒有看見黑諾跳下來去坐施言車,遲疑一下下。暗想才和好,還是彆扭呢,就調節氣氛地喊餓,〃今天早點吃飯,快點,快點。〃
邱林松選好的地方,秦明旭回家收拾了一下,是直接在飯店等他們的。最幽默的是進了包廂,大家落座。王豐習慣是坐施言一側了,秋林松隨便的就挨著他坐下,而黑諾居然是坐在了邱林松旁邊,王豐才要喊他過來坐的,秦明旭就嘿嘿笑著一屁股坐施言另一邊。圓桌是八人臺,王豐怪這家夥不識趣:〃你屁股大,這邊來。〃
〃不去。〃秦明旭斜著眼睛,知道他什麼意思,就是不讓。
〃你他媽的屁股怎麼那麼沈。。。。。。〃
〃算了,坐哪不一樣,點菜,你不是餓了嗎?〃施言打斷他。
這頓飯把王豐憋屈死,給他的教訓就是好人不是隨便可以當的。飯桌上氣氛詭異,施言總是盯住黑諾看,是那種吃人的看;而在黑諾抬頭的時候,他的視線又都飄走。黑諾似乎有點如坐針氈,忘記吃飯是要夾菜的,經常是邱林松給他夾了菜,就可以聽見他道謝。而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秦明旭不時的煽風點火,拎出來的話題不是黑諾的復課,就是和施言討論他女朋友夠不夠正點。任王豐多努力製造機會要施言和黑諾說上一句話,也都被秦明旭這隻〃禽獸〃破壞得徹徹底底。
散夥回家,王豐是無心再做無用功了。他可不打算再蠢得建議施言送黑諾了。早知道他們沒有和好,自己才不來吃這難以下嚥的飯呢。結果飯桌上一句沒有和黑諾交流的人,居然自己開口說送黑諾回家。而黑諾也無異議地坐到他車後。王豐這才覺得這飯還是沒有白吃。
送黑諾到家,施言問:〃我可以進去嗎?〃
〃好。〃
進屋,和黑諾家人招呼、寒暄,然後去黑諾的屋子。黑諾倒了水給他,然後好象等待審判一樣安靜地坐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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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拿出兩封信私低頭看腳尖的黑諾眼前,黑諾臉刷地變白,肩膀的顫動昭示著慌亂。施言扔下一句,明天見,走了。
聽著施言走出院子,黑諾站起來去把窗簾拉好,信扔進下箱子裡,坐到桌前開始寫作業。
星期天施言午飯後來的。
〃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