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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荷珊挪了挪,頭無意識地捱了過去,腦門貼在了石棉的側臉上。
如此親密的接觸讓石棉有些微怔。
聽到於荷珊均勻的呼吸聲,石棉試圖緩慢的抽離,小幅度的動作為的是不要吵醒懷中香甜睡夢中的人兒。
石棉忽略了一點,狂風暴雨都不一定能驚擾的人,又怎麼會被他輕巧的動作喚醒。
石棉剛剛一動,於荷珊也動了,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身。
眼看著於荷珊一張有些可怖的臉湊得越來越近,石棉還未作反應就覺自己的臉頰上貼上了兩瓣溫溼的柔軟。
柔入心扉,軟透骨髓。
就是一剎那,石棉的胸口左下方,突感一絲異樣。
僵硬了片刻,石棉伸出手,在於荷珊的睡穴上一點後迅速起身。
月光透進屋內。
靜謐中湧動著微熱的氣息。
石棉撫平了扯皺的衣襬,轉身離開了。
無聲無語中,什麼發生了?什麼又改變了?
精神百倍的於荷珊問遍了所有的人,當然,這裡的所有人,指的就是一個小丫鬟和兩個跑腿,因為一行八人當中,閒人郡主是主子,自己是沒有資格問的,俏雙子太冷,自己是不敢去問的,小石頭太囂張,自己是不屑去問的。那麼剩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剩餘的三人了。
“我昨天是怎麼睡到客房裡的?”於荷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三人。
“不知道,我們叫不醒你,就直接去服侍郡主了……”小丫鬟如實作答。
“哦?”於荷珊嘴一抿,目光透出絲絲危險。
小丫鬟被於荷珊看得有些不自在,接著補充道:“那個,我叫不醒你,後來是……是石公子說他來處理……”
“什麼?!”於荷珊驚叫。
另外兩個跑腿如小雞啄米,不住點頭。
於荷珊不再搭理三人,自己在車廂角落裡開始腹誹起來:“看不出來,小石頭面冷心熱,不愧是我看的起的男人,還蠻有紳士風度的嘛。就是不知道,昨夜是怎樣一番美景?”
於荷珊暢想著,面露痴笑。
接下來的路途中,雖然於荷珊沒有主動找石棉說話,可是態度明顯從對待階級敵人轉變成對待同一戰線的同志。
有的時候,石棉看到於荷珊對著自己莫名其妙地笑,就覺周身泛冷。
煎熬的行程終於在第五日結束了。
於荷珊在馬車裡神遊,忽聞清脆叮噹聲,緊接著感覺車外有別的馬車從右側呼嘯而過,崛起的塵土從車簾縫衝將進來,瀰漫了整個車廂。
“咳咳咳……”於荷珊感覺鼻腔被汙濁填了個滿當,心下一怒:“什麼條件,還飆車?不就畜力兩輪,還真跑出別摸我的風格來了?!沒有公德心,沒有社會責任感,不把別人的存在當做存在……”
於荷珊這邊忿忿罵著,同時還不住地來回用衣袖在鼻子前扇著,車廂那頭端坐的一個丫鬟和兩個跑腿看得面面相覷。
於荷珊本欲掀開車廂窗簾一探究竟,卻覺馬車減速,最後停了下來。
“到了,到了!”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
於荷珊一頭躥下馬車,眼前一片開闊。
放眼望去,一條琉璃瓦牆從左邊貫通右邊,形成一個巨大的弧形,黑色的石牆稱著琉璃瓦的斑斕顏色,更顯的莊嚴奪目。鬱鬱蔥蔥的草地沾著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晶亮的點點璀璨。
黑色石牆外,齊齊的排列著無數的華麗馬車。
這般場面於荷珊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有點被震懾住了。
“小三!還傻愣著幹嘛?過來,我們入莊!”閒人郡主也下了車,大聲召喚著於荷珊。
聽到那邊閒人郡主的聲音,於荷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