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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沒想到我沒死,書房平日沒人隨便進出,遺書也沒被發現,倒是正好把此事完全瞞下。
空閒下來,心裡不得勁,萬重最後生氣的樣子總是在我眼前晃,心裡隱隱有些發虛,好像欠了他什麼似的,直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直被我給忽略了。
回想起“沒心沒肺、沒有心肝”這句話的時候,萬重那日刺激我的話跟著冒了出來“瓢皇帝過癮嗎?”
怎麼會想起這句話來了?那是我到現在為止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候,真是不想再想起。說回來,就是那時萬重的擔心著急出賣了他,讓我完全確定了他把我關起來不過半是戲弄半是嚇唬而已。所以我才會要求談談,所以我才會直接要求出宮。
記得當時他說了那句話之後,我還想他不覺得傷自尊心嗎。確實啊,我那日在大成殿說的話,是傷人非常狠的吧,不光傷了他,還羞辱了他的身份。
要是我和他換個位置,我一定讓敢這麼激怒我的人求生不能、求死無門。更不會自己主動提起,好去刺激那人讓他慾望解脫。這也應該是常人的反應,相信多數人在他這個位置也會這樣。
可是萬重輕描淡寫的放過了我,最終連像樣的懲罰都不曾施加到我身上。甚至在我唯一一次受到折磨的時候,他還顧不得去掩飾情緒,拋舍自尊來幫我。
萬重對我包容的已經太過,可以和他的可怕的佔有慾相媲美。咧咧嘴想笑,心裡一顫,沒笑出來,我心裡沉甸甸的。他的佔有慾我是早有體會,他對我的非同尋常的好我現在才覺察到。
那天把他壓在龍案上,他既沒有反抗掙扎,也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反應,直到我說出那樣的話。他的眼神清醒,分明清楚那是在哪裡、清楚我將要要做什麼。不是沒有反抗的餘地,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讓了我一步。在我們兩個之間,好像讓步的總是他,我是活得恣意隨心的那個,他是縱容守護的那個。
我告訴他——這個幾天後就要登基的準皇帝,我有機會就起兵造反。結果他沒把我九族誅光、沒把我滿門滅掉,沒把我千刀萬剮。只是把我打了一頓就把此事輕輕揭過。之後那幾天我覺得,他的心真狠,打我打得這麼重;現在再看,他對我寬容的真是沒邊了,在他臉上連殺氣敵意都未曾出現。尤其他最後竟然還說要護我平安,護我這個反賊平安好去造反推翻他嗎?心裡又甜又苦、又酸又澀,難道他瘋了不成,這樣處置一個腦後長著反骨的人,真是個傻子……
他誤以為我要病死的時候,強迫自己做出那樣的事。那個時候他已經被立為太子,不知道他下了多麼大的決心去做,也不知道折辱他的尊嚴有多深。每當回想起此事,那張帶著堅定忍耐的蒼白臉就在眼前晃。
帶有侮辱性質的紋身和小鎖就那樣接受了,只因為對他做那些的是我。換成其他什麼人,以萬重的驕傲早就把他挫骨揚灰;雖然沒別人真敢那麼對他做過、無法驗證我的結論,可我就是知道。也不知他一直如何向他的枕邊人解釋,一個皇帝身上為何會有男寵身上才會出現的那些東西。
發現我屢教不改總是去飛玉樓,只是口頭上威脅我、在杏愛重摺磨我,從不曾在床第之外動我一根手指頭。他的佔有慾那麼強,他心裡一定難受痛苦,可他始終沒有對我用別的手段。不是他做不到,我想,是他捨不得。
那天在大成殿,他把我抱上的那把椅子,應該就是龍椅,他放我上去沒有一點遲疑。為我梳頭綰髮,服侍我穿衣繫帶,他做起來自然無比,雖然他連自己都要別人伺候。他一直都撇開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放到能和我對視的位置,近到觸手可及。在我面前,不論他還只是萬重的時候,還是挑明身份之後,他從沒有過半分居高臨下。
他確實是對我好的超出了一般的界線,這不是我的錯覺。
回頭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