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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顧朝陽，我發現你有時候挺缺心眼兒的。&rdo;程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朝陽端著碗的手一僵，低頭看奶白的湯，等著程錦的下文。

&ldo;你哥每天中午就只喝湯，不吃飯?&rdo;程錦回味著口腔裡的味道，他連著吃了好多天的骨湯，對這玩意兒實在沒有什麼胃口，而且說實話顧朝陽這手藝比家裡的阿姨差的太遠了。但是，小半碗湯下肚，他的心情就如這窗外的天氣一樣，格外的好。於是，心情很好的某人，就想逗逗人。

顧朝陽有點洩氣。

果然，信口胡謅的謊言大都經不起推敲，還是這麼明顯的漏洞。

把碗往床頭櫃上一擱，她坐直身子，唇角牽笑，一本正經的說著：&ldo;我哥，他最近在減肥。&rdo;

顧律師是不會承認自己撒謊的。

&ldo;減肥?&rdo;程錦勾著唇，&ldo;你哥哥還挺養生的啊，喝湯減肥。喝這種油膩膩的東西，能減肥?&rdo;

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怎麼聊下去。

&ldo;程錦。&rdo;顧朝陽索性往椅子裡一靠，雙腿交疊，抱著胸，&ldo;我發現，這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rdo;

最後這幾個字，顧朝陽說得咬牙切齒。

其實，她本來就是來看他的，這湯也是專門為他燉的。這些，原本都不需要遮掩。

可在她已經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完美的藉口之後，程錦還是這麼大剌剌的揭穿她，顧朝陽就有點不樂意了。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眼中顯而易見的得意，就像是在和她炫耀一樣：你就別裝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朝陽覺得，程錦是故意的，故意看她的笑話。&ldo;程錦，你就非得讓我承認我是專門來看你的?這樣讓你很有成就感嗎?&rdo;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嘴上卻一點都不饒人，&ldo;你是哪裡來得這樣的優越感?&rdo;

說完這話，經脈逆行的顧律師居然眼皮都不掀一下，起身拎著小外套就噔噔噔出門了。

看著幾乎是被甩上的門，程錦有點啞然，炸毛了?

可是，他明明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好吧，他其實是想逗逗她來著。可是，這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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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媽腦子有病吧!&rdo;在被方舒又一次狠狠甩出同樣的一句話時，顧朝陽開始認真思考：她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

&ldo;你，顧朝陽，28歲，叱吒法律界的金牌女律師。&rdo;方舒仰著頭，灌了一口礦泉水，潤了潤喉嚨，&ldo;你就不覺得自己像個幼稚鬼嗎?不，你這都不能說是幼稚，根本就是神經!&rdo;

&ldo;我已經不做訴訟好多年……&rdo;顧朝陽咬著吸管，默默吸了一口面前的西瓜汁，&ldo;而且，能不能不要和我提年齡這個事情。&rdo;

午後的咖啡店沒什麼人，顧朝陽帶著一肚子邪火從程錦那裡出來，便奪命連環call把方舒叫了出來，她急需一個傾訴的物件。

可在聽完她的傾訴後，這個所謂的傾訴物件開始對她進行&ldo;人身攻擊&rdo;。

方舒白了她一眼，&ldo;顧朝陽，你就承認吧，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do;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句話，七個字，方舒給顧朝陽今天的行為下了定義。

&ldo;我說錯了?&rdo;看著顧朝陽一臉的急於辯解，方舒靠在卡座裡，嘲諷一笑，&ldo;我跟你說，你這就是典型的少女心思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我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