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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心裡又急又怕,手下難免用了重力,桑榆被抓得有些疼,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卻是不肯鬆手讓阿琉拿走藥方:“阿姊!你信我,這方子是假的,會吃死人的!”
賈道長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甩了拂塵,高聲道:“小娘子既然覺得貧道的方子能吃死人,那貧道走人就是!倘若二郎活不過今夜,這條人命也是小娘子闖的貨!”他說完,氣呼呼地就要走。
虞聞卻是不肯就這樣放這個老道士走人,幾步上前將人攔住:“真人先別急。真人的方子是真是假,待我們將它交給醫館的大夫們看一看就清楚了。”
“六郎這是何意?貧道的方子難道是作假的不成?!虞家莫要仗勢欺人!”
桑梓急了,作勢就要去搶桑榆手下的方子。袁氏心知按著桑榆的脾性,說得必定是真話,這個時候她是怎麼也不敢讓桑梓犯傻了。
這藥下去,要是二郎好了便罷,若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可就要算在桑梓的身上了。
看得出這屋子裡除了桑梓外,各個都是精明的人,賈道長生氣得很,眯著眼睛一言不發,眼底的精光卻透著狠意。
秦氏派了人過來詢問方子的事,結果進門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情況,有些吃驚,正要轉身跑回內堂向大夫人稟告,結果直接就撞上了後頭匆匆趕來的阿芍。
阿芍顧不上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趕緊領著身後的葛衣郎君往屋裡走。
之前聽說那賈道長要給虞闐看診,桑榆生怕出事,趕忙讓阿芍出門去崇賢坊請師公幫忙。虞家和單大夫往來多年,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聽說自己幾年不見的病人竟然淪落到要靠一個裝神弄鬼的道士看診,單一清當即鐵青著臉跟著阿芍就趕了過來。
桑榆一直繃著臉,見到師公終於露了面,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賈道長卻在這個時候勃然大怒:“虞家這是何意?既請了貧道為二郎看診,又何須找來大夫?!貧道看,府上郎君之所以頑疾纏身,多半是因為這屋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除了面對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婦,單一清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一眼看見了站在內室怒氣衝衝的老道士,聞言,冷哼一聲:“真人眼下這不是挺好的麼,即是白雲觀出來的,想必對捉鬼驅邪什麼的很是在手。這屋子裡不乾淨的東西,不如就請真人在院子裡做場法事,驅驅邪。至於二郎的病,還是由我看好了。”
“你!”
單一清橫了賈道長一眼,見虞家六郎一直盯著道士,便放心地轉身走到桌邊,借巧勁順勢從桑榆的手下抽走了藥方子。
藁(gao)本性溫,用於風寒感冒,巔頂疼痛,風溼肢節痺痛。
王不留行性平,主治血瘀經閉,痛經,難產或是乳癰腫痛等症。
五倍子性寒,大多用來治療肺虛久咳,自汗盜汗,各種出血,癰腫瘡癤等症。
沒(mo)食子性溫,治的大多都是大腸虛滑,瀉痢不止,創傷出血等症。
光是這四種藥材,就是各自有各自的藥效,搭配在一起,委實沒有一個能同虞二郎的病症有任何關聯的。
單一清抬眼,看著桑榆,卻是一言不發,只等著她說話。
離開奉元城的六年,桑榆學的東西涉獵廣泛,其中學得最精的是製藥。看師公的表情,當下明白他這是要她自己解釋這副方子究竟有什麼問題。
“阿姊,”桑榆咳嗽兩聲,看著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的姐夫,正色道,“姐夫舊病發作時,可是□□抽搐歪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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