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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三郎虞伯源因其早慧,自小得生母樊氏傾嫁奩購書,延師教授。而後,虞伯源十六歲至奉元城參加科舉考試,並進士及第,次年又考博學宏詞科,考中後即刻授官,任成為虞家幾代以來入仕的第一人。
虞伯源先任九品校書郎,後又任監察御史,一路順風順水至侍御史。
至此時,虞伯源已經二十九歲,大郎虞伯欽已經結婚生子,膝下育幼三子二女,而虞伯源才剛剛與妻子廖氏成親。
虞伯源於三十二歲時,因病不慎過世,彼時妻子廖氏懷孕四個月,足月後生下的一雙小郎君,後長子未滿月便早夭,獨留次子,於是在家中行六,單名一個“聞”字。
從虞十二那裡,桑榆知道了代娶事情的來龍去脈——虞聞本是不願意代娶的,但二郎虞闐的身體的確不大好,大夫開了新方子,又進補了好些日子,仍舊沒有太大的氣色,大喜日子逼近,迎親隊伍裡如果沒有新郎實在說不過去,虞家左右想了不少辦法,最後還是讓他點了頭代二郎迎親。
“好了,你別瞎擔心,走吧,該行合巹禮了。”虞十二說著,便要帶桑榆去二郎的院子。還沒邁開一個步子,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虞十二乾瞪眼,只能巴巴地看著他六哥。
虞聞抬眼,修長的眼睛目光清澈,彎了彎唇角,輕笑:“去吧,該是大伯找你。”他說著,又看了看桑榆,笑道:“二孃,你對談世伯可還有印象?”
桑榆搖搖頭。她對這具身體的父母所有的瞭解,都僅僅是從桑梓和賀主簿那裡瞭解到的皮毛,好在她穿越的時候,這具身體也不過才三歲,三歲大的小孩對很多事沒有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在桑榆的理解中,主簿就是個文職,聽說前朝的時候,原本是部分官署與地方政府的事務官,到了大邯成為各縣行政部門的重要官職。
桑榆只知道,阿爹是個清官,真正的兩袖清風,俸祿都會掰開幾分用,桑梓的那些陪嫁,全都是當年阿孃帶過來的嫁妝。
從前庭走到二郎的院外,一路上虞六郎都在不停地和桑榆閒聊,等到門口,他抬手指了指燈火通明的院子,看著桑榆:“進去吧。”
他說完,微微一笑:“都是女眷,我不方便去湊熱鬧,進去後當心些,那麼小隻,當心別被人踩著。”他說著,伸手摸了摸桑榆的頭,十分滿意手上的感覺。
新人行“合巹”禮是在洞房內,郎君們大多是在事後鬧洞房才會去過去瞧瞧,但女眷是可以去湊這個熱鬧的。虞聞把人送到院子外頭,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桑榆目送他離開,然後循著聲音就往洞房去了。
她擠進屋子裡,正巧見著侍娘端著兩隻小金銀盞子獻給新人,一旁還有人在唱著“請合巹詩”:
“玉女朱唇飲數分,盞邊微見有杯痕。仙郎故意留殘酒,為惜馨香不忍吞。”
這會兒擠在鬧鬧騰騰的女眷圍觀組當中,桑榆總算瞧仔細了談二郎的模樣。
桑榆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對年輕郎君們的印象只有兩種,一種是像南灣村的小郎君們那樣面板黝黑,四肢健壯的,還有一種就像虞聞虞安,芝蘭玉樹。
虞二郎單名一個闐字,生得十分高大,但臉色蒼白,即便是坐在床沿上,身體仍然在時不時晃動,看著像是隨時隨刻都會昏倒。侍娘獻上酒杯的時候,桑榆看得仔細,他伸出去拿酒杯的手在微微發顫。
新人接過酒杯,飲罷,丟掉酒具。桑榆還沒來得及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女眷們忽然齊聲賀喜,連聲道多子多孫。到這時侍娘們扶著新郎去堂屋問候吃酒的客人。屋子裡的女眷們也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幾個侍娘和桑榆還留著。
“阿姊!”看到桑梓朝自己招了招手,桑榆趕緊跑過去。屋子裡有圓凳,她顧不上去搬,直接就坐在床邊的腳踏上,“阿姊,你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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