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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連說話都費力的謝老夫人竟然精神頭極好的靠在大迎枕上,半坐在那裡。她雙頰的紅讓謝笙心裡一顫。
謝老夫人果然是要不好了。
&ldo;趕緊去瞧瞧爹孃他們走到哪裡了,&rdo;謝笙以為自己不會傷心的,可不曉得為什麼,此刻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謝笙的眼圈有些發紅,再看一旁,屋裡伺候的奴婢全都低了頭,甚至有幾個官場在謝老夫人身邊伺候的都忍不住哭成了淚人。
&ldo;祖母,&rdo;謝麒上前握住謝老夫人的手,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方才聽了謝笙的話,用了小手爐,他的手是溫的,不至於將祖母凍著。
謝老夫人半點不掙扎,也沒力氣掙扎,她這次沒先喊朱紅玉,而是看向謝笙。
&ldo;小滿,到祖母身邊來。&rdo;
謝笙聞言,越過眾人向前,和謝麒一樣,半跪在謝老夫人面前,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ldo;祖母。&rdo;
&ldo;好孩子,&rdo;謝老夫人看著謝笙,帶著些許難得的疼惜與慈愛,&ldo;從前,是祖母對不住你們。&rdo;
&ldo;祖母說的是什麼話,我從蜀州回來,難道不是祖母護著我?&rdo;
謝老夫人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便不提此事,轉而看向自己的大丫鬟,示意她上前。
&ldo;我只怕是要不好了,你們兩個姐妹的那一份,我早在她們出門子時,就已經叫人送去,&rdo;謝老夫人歇了口氣,才道,&ldo;出了門子,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後這謝家,就只有你們兄弟兩個守望相助。&rdo;
謝老夫人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ldo;不管前事如何,你們日後……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千萬莫忘了這句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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