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難怪早上他去倒水前明明是把衣服放在桌上,回來卻到了凳子上,所以不是他校服變大了,而是因為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被餘惟穿在身上。
也就是說,他穿的是餘惟的校服外套。
意識到這點,溫別宴面色驟然一沉,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排斥,幾乎立刻就想把身上這件屬於某個二逼alpha的衣服脫下來。
可是沒辦法,升旗儀式還沒有結束,他只能選擇咬牙忍住,連帶看向餘惟的眼神也多了兩分煩躁。
幼稚的作弄手段,無聊又煩人。
人在臺上站,鍋從天上來。
認真讀著檢討書的餘惟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被討厭了。
唸完結尾詞,態度特別端正地彎腰鞠了個躬,趁機撓撓手背,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這波表現打了個滿分。
「演講」結束,餘惟心滿意足地下場回到班級隊伍,對錢諱他們豎起的大拇指照單全收,美滋滋走到最後剛要歸隊,就被原本排在最後擰著眉頭的溫別宴冰冰涼,冷颼颼瞪了一眼。
餘惟的好心情刷地沒了。
靠了。
這人幾個意思?
什麼怪毛病,他今天沒惹到他,上次摸他的也被踩回來了,幹嘛又給甩臉色?
越想越憋屈,餘惟站回最後一排,幼稚地回瞪眼前這個討厭鬼的後腦勺,想像要是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把他後腦勺瞪了個對穿。
背對他的人一無所覺,白皙的後脖頸在衣領的遮擋下露著一半腺體,餘惟目光無意掃過,撇了撇嘴,雖然對這人意見很大,不過出於尊重還是很快移開看向別處。
升旗儀式已經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清點每個班上週的集體分情況。餘惟拖了三班集體整整六分的事終於藏不住露餡了。
他腦洞得太專心致志,完全忽略了集體分清點這個環節,以及他家敬愛又親愛的老王同志在聽到他們班的情況時,徹底黑成焦炭的可怕臉色。
學生代表宣佈「升旗儀式到此結束」時,尚且不知山雨欲來的餘惟同學已經將火氣自我消化得差不多,同往常一樣吆五喝六地叫著他的好兄弟們,打算趁著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去小賣部買瓶水。
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從背後不客氣地拉住了衣擺。
「餘惟,衣服脫下來。」溫別宴在他轉身時放開手,語氣生硬,聲音帶著平時少見的嚴肅。
餘惟一愣,沒反應過來:「啥?」
「有意思麼?」溫別宴解散的同時就把外套脫了,冷著一張臉遞過去:「你的還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
餘惟疑惑地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又伸手扒拉兩下溫別宴手裡那件外套,終於慢半拍地明白過來了:「哦——我就說今天這衣服怎麼這麼小,原來不是縮水啊!」
合著他剛剛瞪自己是因為這個,他還以為撩腺體那事兒還沒過去呢。
餘惟鬆了口氣,接過自己衣服的同時飛快脫了衣服塞回他懷裡,瞄一眼他黑沉沉的小臉,手一甩把衣服搭在肩膀上,嘴角一扯:
「不至於吧大學神,我就是下樓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你衣服,估計是撿起來時搞錯了,又不是故意的,這麼小氣,你當我願意穿你衣服啊?」
是不是故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溫別宴完全不想跟他多說,揚手套上自己衣服轉身就走。
外套裡側還帶著另一個人的體溫,下擺扇動,縈起的風帶著一股不明顯的水墨香。
是alpha的資訊素不可避免地殘留在衣服上了。
高等alpha的資訊素滲透力很強,即便只有分毫,也很容易對oga造成影響。
當水墨香猝不及防鑽進鼻孔時,溫別宴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