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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中旬中秋節前,宮雲揚回京。因了前線吃緊,皇宮已經好些年沒有舉辦像樣的宴會了。這次為了給宮家面子,陛下還是小範圍的邀請了一些臣子。
宴會中,宮雲揚邁著凌亂的步子來到衛錦兮身邊:“駙馬爺,宮某敬你一杯。”
“梁王殿下。”衛錦兮見著這位昔日同袍感觸良多,只是畢竟多年未見,也不好表現太多。
宮雲揚飲完一杯,長嘆一聲:“衛兄,多年不見。”
“的確。”衛錦兮摸摸鼻樑,“這次打了勝仗,可以鬆一口氣了。”
宮雲揚瞥向衛錦兮,眼神中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他低聲笑著,搖搖頭:“無怪乎文臣與武將總也說不到一起,衛兄,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梁王此言差矣。”衛錦兮搖搖頭,復而仰頭望著漫布繁星的夜空,“衛某,只是個正五品的駙馬都尉,算得什麼文臣武將?”
宮雲揚聞言沉默,最終又飲下一杯,暗暗嗤笑:“你我兄弟果然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衛錦兮道:“許久不曾見過,不如哪天衛某做東,去永和樓坐坐?”
“極好。”宮雲揚點頭。方要再說什麼,幾位大臣聯袂來到,說:“衛駙馬,你可不要獨佔了今日的主角啊!”
衛錦兮笑笑:“梁王殿下可有聽到?錦兮,可不敢再佔著您了。不然眾位大人都要生氣了呢。”
那位說話的大臣叫明文栩,是宮派的人,攀著宮氏這個高枝一路升遷到戶部侍郎的位置。明文栩見著主家和已經“沒落”的衛家公子在說話頗為不放心,這才夥同一幫同僚上前搭話。要說為什麼,誰不知衛駙馬是從北邊回來的?這被俘虜的將領居然有臉回來,真是辱沒了衛氏一代忠良的名聲。梁王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和這種人扯上關係。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這衛錦兮畢竟還是稷和長公主的駙馬、是陛下的女婿,他這麼說話明顯是於理不合得罪人的。發覺自己說錯話,明文栩馬上扇了自己嘴巴一下,自嘲道:“瞧我這臭嘴,喝點酒就把不住門地胡亂說話,讓駙馬爺誤會。”
衛錦兮冷眼看著,突然覺得或許自己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都是笑話。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官吏,還不如沒有了算了。可才生出這樣的念頭,衛錦兮就出了一身冷汗。她舉起酒杯遙遙遠遠地朝明文栩一拱:“明侍郎方才可沒有說錯什麼。所以梁王殿下,請回到,您該去的地方吧。”
“也好。”宮雲揚本也討厭那些文人之間的陰謀算計,可這明文栩畢竟是自己家很重要的奴才。他性子耿直,但也不是無腦之輩。能與衛錦兮說這真心話,不得不說是跟前些年的並肩作戰有關。這次琥珀關大捷,按著宮雲揚的意思是趁著周軍將領初歿青黃不接之時乘勝追擊,誰知皇帝陛下卻一紙詔書著令死守琥珀關還將他調了回來。宮雲揚當然也想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過顧及到自己姐姐和侄女都在宮中,也就只有咬咬牙放棄了。
衛錦兮見著那些為一時的勝利衝昏了頭的男人們,悠悠起身。她今日喝得有些多了,走起路來稍微有些晃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他們的敵人有多強大,或許是明白了自己的戰友是多麼的……稀少。
回到公主府,柴秀已經著人準備好了熱湯。只是衛錦兮興致不高,草草洗漱完畢就上床睡了。
她的樣子多少還是讓柴秀擔心。她自始至終想做的也只有保護這個人一生安泰,可這個人卻總是那麼貪心。柴秀輕嘆一口氣,窸窸窣窣上得床去。
衛錦兮留給她的是個背影,她伸出手去環住她的腰身,將臉頰貼在她脊背上:“怎麼了?遇到什麼不愉快了麼?”
衛錦兮下意識捉住了那隻伸到自己懷中的手,輕輕摸索:“沒什麼。”
“沒什麼你不開心?”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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