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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在東妄海周圍準備好,隨時去佈置萬靈鎖陣麼……包吃包住,還有酬勞,傻子也願意!
於是許多宗門的弟子紛紛加入其中,他們一早便被安排在東妄海不遠處的城鎮裡,平日裡就曬太陽逛一逛,隨時聽候吩咐。
臨鄴權倆口子放心不下,便跟著越延津一路來到了芷城。那裡便是雲行車馬交接的地界,眾人也會在此處休整一日。
雲行車馬,顧名思義便是行在雲間的車馬,它是修真界最常見的存在。
一般宗門大聚時,各宗長老尊者怎麼可能磕磣地御著法器就來了,一點都不貴氣——於是,雲行車馬應運而生,六匹威風赫赫的白鬃翼馬踏雲而行,展翅翱翔,格外尊貴。
但缺點就在於,由於修真界有不驚擾世人的規矩,所以路過凡人地界的時候,不可過於張揚,翼馬就只能收了自己的翅膀,老老實實地在地上走。
如今,越延津等人明白此趟目標是東妄海,他們更摸準了此行的路徑,自然能在修真界與凡界交接城鎮堵上雲行車馬。
「今夜我將夜探驛館,最好能與劍尊接應上,問清當前情況,好安排下一步打算……」
越延津一邊說著自己的計劃,一邊掏出了竊聲隱蟲——這是百知閣頂級的手段,可神不知鬼不覺地附在衣擺處,自由出入各種陣法,無人察覺。
「千萬找尋我兒蹤跡!」臨夫人再三懇求。
「自然。」那人頷首保證道。
夜深了,雲行馬車就停在驛館中央。趁著守衛鬆懈的瞬間,夜色朦朧中,林葉間一道隱約的黑影如疾電般閃過。越延津捏著幻術訣,悄然潛到了馬車的背後。
一絲紊亂的微風吹散了守衛的睡意,他一個激靈便清醒過來,狐疑地往車馬處張望。
好像……有什麼異樣。
守衛皺著眉向前走了兩步,他微微俯身,眼神順著馬車下的地面掃過。
越延津借著早已佈置的水月鏡,屏息盯著守衛的一舉一動。如今守衛在檢視地面,而他站在馬車的背後,一雙腳根本無處可藏!
眼見即將被發現,千鈞一髮時,他單手輕巧地撐著車沿,將整個身子緊貼在車馬之上,雙腳懸空隱藏。
微微加沉的重量,讓翼馬抖著三角耳,不滿地跺了跺蹄,「哼哧哼哧」地打了個響鼻。
一點響動又將守衛的注意力拉走了。他方才粗略掃了一眼,沒有人的蹤跡,轉頭看著鬧著情緒的「小祖宗」,守衛心頭的警惕一下就鬆懈下來——想來方才的異樣也是拜這位所賜吧。
「唔,困死了。」
守衛又回到了原崗位上,開始半睡半醒地打呵欠。
越延津收了水月鏡,他如黑貓般無聲地落了地,悄無聲息地繞到門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上了車。翼馬耷拉著眼皮,倒也對「來訪客人」視若無睹,依舊擰著耳朵,老老實實地站著打盹。
雲行車馬裡用了空間術法,看起來像是一般馬車大小,裡面卻別有洞天,寬敞得像是一間微型房舍。裡面寬桌軟塌,還有銀爐裡裊裊燃著的檀香。
越延津一眼就看見了閉目端坐正中的那人——正是消失已久的九州劍尊,喻見寒。
他又驚又喜,忙不迭地蜷著身子往裡走去,一邊還不忘壓低聲音喚道:「喻劍尊,是我。」
可一張嘴,他便發覺了事情不對。按理說,喻見寒的警惕性不可能差到這種地步,旁人都要走到跟前了,他彷彿還絲毫不覺。
「喻劍尊?」
越延津有些慌了,他快步接近,借著燭光細細檢視那人。這一細看,便讓他驚覺了不少端倪。那人手上明晃晃的鎖鏈一下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鎖靈鏈?他心裡一緊,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湊近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