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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姣姣聽著外頭亂鬨鬨的聲音,唇角輕揚露出一抹冷笑來。
蘭姨娘躺在地上已經昏厥了,等到場面稍微鎮定下來之後,那幾個伺候的丫頭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將她抬上車。
對於跟上來的夏侯府下人,薛彥感到異常反感。
他擰眉,分明已經跑得夠快了,竟然還被找到。
薛彥不耐煩聽這些人的跪求,他直接從衣袖裡摸出一個精巧的青釉瓷瓶丟出去。
「這一瓶是給玉榮長公主之女的,保她一命足矣。」
傳話的人面上燃起幾分希望,盼著剛才那雙修長如玉的手能再扔一個瓶子出來。
「那我們姨娘——」
不等他說完,轎中人嘲諷的嗤笑聲傳來,「我不救夏侯府之妾。」
薛彥再次揮手,車夫利索地趕起車架,再不理會這些下人。
蘭姨娘的胎沒保住,甚至造成大出血,差點連命都丟了。
後來找了太醫前來,依然不堪大用,夏增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娘,您好歹吃點東西吧!這個弟弟與我們沒緣分,總還有下一次機會。你把身子養好了才是正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夏傾手裡拿著湯匙,舀著參湯遞到蘭姨娘的唇邊。
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夏傾卻比同齡人要成熟了許多,眉眼狹長,胸脯高聳,一顰一笑皆帶一股子媚態。人如其名,當得起傾國傾城這個「傾」字。
蘭姨娘就這麼一個閨女,十幾年可謂一心撲在她身上。把夏傾教養得自帶一股子勾人的氣息。
「傾兒,孃的命好苦啊。你不要騙我,我已經聽到太醫說,我傷了根本可能再也不能懷胎了。我好恨,好恨啊!」蘭姨娘的淚水漣漣,說到最後的時候,整個聲音都嘶啞了,目光泛紅,恨不得將她恨的人生生撕成兩半一樣。
夏傾也紅了眼眶,她摟著蘭姨娘安撫,「不會的,娘。天下名醫那麼多,爹一定能幫您找到的。」
「名醫都是怪脾氣,當日的薛家四爺可不就讓我丟了大臉。若不是他不出手,我也不會這樣。他只給了那賤丫頭保命藥,卻對我視而不見!」蘭姨娘越說越難過,眼淚都止不住了。
夏傾蹙緊了秀眉,蘭姨娘這幾日躺在床上養身子,並不知道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薛彥何止是不待見蘭姨娘,根本就是用言語羞辱了。那一句「我不救夏侯府之妾」,早已成為望京中的笑柄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蘭姨娘哄著睡下了,憂心忡忡地出了院子,就瞧見自己的大丫頭候在門口。
「查得如何,究竟是誰放出那缺德訊息?」
丫鬟愁眉不展,連連搖頭,「不知怎地就傳出來了,而且不是下人們說的,是幾位閨閣夫人先說的。現在外頭連說書的,都把這句話編進去了,一個字兒都沒改。」
夏傾只覺得一口氣憋到胸口,鬱悶難耐。
她最忌諱人家說起她娘是妾,她是庶女。由於夏增對蘭姨娘的無限寵愛,又沒有嫡妻嫡女壓著,夏傾還能自欺欺人。
現如今夏姣姣回來了,望京裡到處都嘲笑蘭姨娘是個不上檯面的妾,也間接嘲笑她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女。
「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用心未免太險惡了。你去找我表哥,無論如何讓他想法子把說書的那些人買通。最起碼把姓氏改了!」她氣得直跺腳。
夏姣姣嘴裡含著蜜餞,慢慢地將舌尖苦澀的中藥味驅散。
她的心情甚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剛回望京就拿了個開門紅,她原本只是想讓蘭姨娘吃些苦頭,沒想到老天開眼,竟然直接讓她肚子裡的種掉了。
想起蘭姨娘渾身猩紅,她又沒有高興太久,再次想起她的母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