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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意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活像是生鏽的鏈條扯動聲。
可惡的是,他們居然每次都在我午睡時來玩這種郎情妾意的遊戲,聽得我雞皮疙瘩像那春天的麥田一樣,隨風飄揚。
我非常想衝到他們面前,脫下高跟鞋,用那兇器般的鞋跟,將老院長的腦袋鑿出個大洞。
受苦的不止是我一人,還有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
此舉激起了眾怒。
終於,在某天早上,老院長按照習慣左手拿報紙,右手拿茶杯,悠悠閒閒地進入廁所,準備大蹲時,卻發現,所有的馬桶,都被人為地堵塞了。
那天早上,所有人都看見,我們可憐的老院長,臉漲得通紅,縮緊菊花,邁著小碎步,眼中飽含著痛苦的淚水,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在醫院中亂晃。
報應。
確確實實的報應。
我說的這件事,就發生在溫撫寞離開後一個月。
溫撫寞走了。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消失了。
童遙。
自從和溫撫寞徹底完結之後,我還是按照老方法,在家裡大睡了三天。
之後,拋開一切,去到醫院上班,重新領略各位男同胞們小鳥的不同之處。
可是漸漸地,我發覺了一點不對勁。
心內,有種小小的空落。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像是,某種你生活中一直習慣的東西,忽然之間不見了。
我開始拿著放大鏡,銜著菸斗,仔細偵查,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忘記儲存衛生巾?
不會啊,上次超市搞活動,買一贈二,我一次性搬回家了一大車,就算是我每天都流200CC血,也夠用一年的。
食物沒有了?
不會啊,冰箱裡堆得滿滿的,雖然全是方便食品,但只要不餓死人,就是好的。
水電費沒繳納?
不會啊,每次只要那位查電錶的帥哥將水電氣單子貼在我門上,我第二天就會屁顛屁顛跑去繳納。
那麼,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這個問題的難度,和那個究竟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問題的難度是有一拼的。
但聰慧如我,終於悟出了。
之所以這麼不習慣,是因為,童遙同學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來找我了。
扳著小豬蹄算了算,自從那天離開我家後,童遙消失已經整整半個月了。
無聲無息,連個電話也沒有打來。
估計,他是放棄了。
這,應該是我期盼的結果。
只是,他就這麼和我絕交了?
我心甚慼慼。
就在慼慼的當,童遙那位袖珍型小秘書來找了我。
她說,童遙離開這個城市了,他將公司交給了表弟打理,而自己,則獨自去旅行,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或許,永遠也不會回來。
聞言,我心更慼慼。
童遙,比我更決絕。
我失戀一般都是趕別人離開。
而他失戀,卻是趕自己離開。
小秘書眉宇間醞釀了一陣猶豫,最終,她拿出一封信,遞給我。
我展開,看清後,心,卻涼了半截。
信紙上,有著幾滴血。
褐色的乾枯的血,將信紙弄得皺皺的。
小秘書說,半個月前,童遙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晚上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喝酒,邊喝,邊在寫信。
童遙喝了很多,加上前段日子腸胃本身就不好,竟然胃出血,暈倒在地,還是值夜保安發現了,及時將他送入醫院,才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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