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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說,後來,她父親被查處患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他希望,能在去世前看著女兒有所依託。
為了讓父親地去,安馨請溫撫寞幫忙,辦了個假的訂婚宴。
沒多久,安馨的父親去世了。
“那時,我心中,還是殘留了一點小小的希望——或許,我和溫撫寞這次能夠假戲真做。可是,當他畢業之後,還是決定回來。我想,他還是放不下你。”
“怎麼可能?”我的聲音很輕:“怎麼可能?”
安馨陪著溫撫寞回來了,無論如何,她想親眼看見事情的進展。
回國之後,溫撫寞變得很忙碌,基本上沒再和安馨見面。
昨天,安馨許久沒見到溫撫寞,便約他在咖啡館中聊聊。
溫撫寞來了,看上去很開心。
“我問他原因,他說,他終於找到了那家刨冰鋪子。”安馨靜靜說道:“後來我從伯母口中得知,溫撫寞在這個星期中,天天不著家,就是為了尋找以前學校外的一家刨冰鋪子……我想,他是為了你。”
而那天,溫撫寞拿著刨冰來到我家後,被我厲聲罵了出去。
接著,他到酒吧中,大醉。
酒保從溫撫寞衣袋中找到手機,叫安馨接他。
“我去的時候,他正趴在吧檯上,腦袋埋在手臂中。他閉著眼,在喃喃說著什麼。我將耳朵湊近,聽見他在不停叫你的名字。”安馨的臉上,一種荒誕的微笑一閃而過:“食色,食色,食色……一遍又一遍。在那瞬間,我徹底明白,我和撫寞,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令人不齒,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我只是想向你說清事情的經過。”安馨看著我,聲音像絲縷一般,緩緩飄來:“食色,我對不起你和撫寞。”
安馨說,她幾天之後便會離開。
安馨說,希望我能慎重地重新考慮和溫撫寞之間的關係。
我的耳朵裡,裝著她的話,像失魂的人偶一般回到了家。
我連自己究竟是走路回的家,還是坐車回的家,都已經不再記得。
我的神智已經渙散,我的動作完全是身體憑著過去的記憶做出的。
開門,脫鞋,放包,進廚房,倒水,喝下。
涼的水,順著喉嚨灌入,那溫度,漸漸擴散到全身。
我逐漸回過神來,眼角瞥見了一個影子。
緩緩地轉頭,看見了床邊沙發上坐著的童遙。
他看著我,右邊嘴角挑起:“怎麼了?撞鬼了?”
他那張俏臉,在我的視線中,確實模模糊糊的,像是水中的倒影,不太真實。
如果是平時,我會尖叫。
我會略帶生氣地質問他為什麼要嚇人。
我會告訴童遙,說我被他嚇死了很多很多白細胞,必須要他脫褲子給我看下小弟弟來壓驚。
但是今天,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只是目不斜視地走到床邊,“趴”的一聲,倒在了上面。
我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種沉寂的白色,佔據了我的全部視線。
“你怎麼了?”童遙問。
聲音,已經沒有了那種輕鬆的戲謔。
我的思緒,此刻是聚整合一團的,在不停地膨脹,壓縮。
隔了許久,我才慢悠悠地開口:“童遙,剛才,安馨給我講了很多關於溫撫寞的事情。”
我看不見童遙的表情。
就連他的聲音,也暫時失蹤了。
但這樣的失蹤,沒有持續多久,童遙繼續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那天晚上,溫撫寞不是刻意不來見我。她說,她和溫撫寞之間,並沒有什麼,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