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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鷗雙手握著熱乎乎的薑茶,牙齒都在咯咯地顫抖。她木然地讓毛毛幫她脫掉溼透的衣服,換上乾淨的睡衣,毛毛一邊替範曉鷗吹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嘟囔著說:“看來以後找男人別找那麼帥那麼有錢的,都沒幾個好東西。你那男朋友也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範曉鷗突然大聲喊了一句,從原來的乖順娃娃變成了乖戾少女,毛毛嚇得停住了手,半天才回神繼續給範曉鷗吹頭髮。範曉鷗怔怔地坐著,讓毛毛擺弄著她的頭髮,她的心裡彷彿有塊大石頭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毛毛不知道她心裡的憋屈,就因為聶梓涵不是她男朋友,所以她才因為沒有資格沒有權力去質問他,去指責他的花心,所以才憋屈到底,心裡頭簡直要憋出個內傷來。
但凡聶梓涵說過他愛她,或者承認她是他女朋友,她的心裡也不會這麼難過,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上演獨角戲,今天遇見的意外只是打破她醞釀已久的美夢的利器而已。
可是,人還真是犯jian的動物,即使事情都鬧到了這個地步了,範曉鷗在吹乾頭髮後,還是犯了渾,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毛毛:“今天一整天,聶梓涵……他,他有沒有打電話來?”
毛毛一愣,說:“你傻啦,到現在你還指望他做什麼?”但隨之又嘆口氣說:“沒有,今天宿舍裡一個電話都沒有,那些妞們都出去約會了。沒人找你,也沒人找我。”
薑茶漸漸冷了,範曉鷗一口都沒有喝,毛毛的話讓她的心徹底冰涼了。
毛毛看著範曉鷗蔫蔫的樣子,想了想,對範曉鷗說:“你不喝茶,我有酒,你喝嗎?反正今天寢室就咱們兩個,要喝酒我陪你喝!”
“喝啊,”範曉鷗睜著紅腫的眼睛說,“拿酒來,一醉方休!”
她和毛毛窩在被子裡,一個上鋪,一個下鋪,各自用喝水的玻璃杯子倒了滿滿的兩大杯紅葡萄酒,然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喝著。範曉鷗在這晚,第一次知道喝醉酒的滋味。以前都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麼感覺,現在總算知道了酒真是個好東西。
喝多了的時候有種懸浮半空的感覺,整個人是飄著的,什麼煩惱和悲傷全都跑遠。而且還能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讓閉塞的淚腺開放,眼淚就想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關都關不住。
範曉鷗哭得不行,嚇得毛毛爬到上鋪勸解她,唯恐被她的眼淚給水漫下鋪了。
“毛毛,我好傷心,我很愛他——”醉了酒的範曉鷗抱著毛毛不停哭訴,眼淚溼透了毛毛的衣領。毛毛同情地拍了拍範曉鷗,說:“我知道。”
“他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愛我,他不愛我——”範曉鷗嚎啕大哭,內心的傷痛湧上來,哭得她不能自己。聶梓涵怎麼能不愛她,那當初為什麼對她那麼好,為什麼還給她暖腳,為什麼要抱她親吻她,為什麼把親密的事情做盡了最後卻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也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她做不到,做不到。
範曉鷗又哭又笑,折騰了一個晚上才睡著。第二天,聶梓涵的電話打到宿舍裡來,但是範曉鷗沒有接,她蒙著頭,在被窩裡用沙啞的嗓子對毛毛說:“說我不在,毛毛。”
“真的不想聽電話?”毛毛又問了一句,範曉鷗理也不理。毛毛只好就這樣回了聶梓涵。
這個春天的雨季,聶梓涵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因為這陣子他都在軍區大院。爺爺聶道寧叫他回家去商量個事。所謂商量其實根本就沒得商量。聶梓涵也曉得和爺爺對話總是不平等的,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還是無條件地服從。
話題是和丁娜有關的。那天聶梓涵確實沒有欺騙範曉鷗,丁娜的確是聶梓涵和歐陽明遠的發小,只不過丁娜很早的時候就被她的上將父親送到國外去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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