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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知道他底細的人肯定會被他所迷惑,但範曉鷗卻在心裡冷笑,現在硬要他出去不可能,那就只好軟聲細語和他商量,免得他惱羞成怒做出什麼事來,於是緩和了語氣說:“沒,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吃了藥……睡一覺就沒事……”
歐陽明遠卻還是躊躇半晌,也不離開。
兩人在屋裡蹉跎著說話,屋外地下室裡狹長而幽暗的長廊裡有一條頎長的人影也向著範曉鷗的屋子裡快步走來。那男子走近了門邊正要敲門卻猛然聽到了裡面有說話聲。
他停住了敲門的動作,站在門口,靜靜聽了半晌,不發一言。走廊裡的燈光很黑,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裡,但從他緊皺的眉頭看出了他情緒的煩躁。
傾聽了一會兒,他悄然地轉身出去,從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上,他站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思忖了半晌,然後才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有個女聲接起:“喂,你好,哪位?”
“小舅媽……是我,梓涵……”那男子對著電話回答道,沿途不停呼嘯而過的汽車燈瞬間照亮了他隱沒在黑暗中的那張帥氣而冷酷的臉龐。
73、高燒39度2(2)
聶梓涵打過電話之後,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就看到歐陽明遠悻悻地從地下室的出口冒出頭來,寒風中還瑟縮著肩頭,捨不得走的樣子頻頻回頭,但原地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無可選擇地駕車離開。
歐陽明遠離開的速度和時間和聶梓涵計算的分毫不差。他甚至還知曉歐陽明遠在半個小時之內必須掐著點儘快趕到家,否則後果將會很嚴重。聶梓涵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菸頭摁住掐滅,然後撣撣西服下襬的菸灰,重新回到了地下室。
範曉鷗好不容易送走了歐陽明遠這個瘟神,心裡只是舒了口氣。可是頭卻好像有兩個大,沉重得抬不起來,全身的溫度也越來越高,讓她滿臉漲紅,疲倦得直想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她害怕這種感覺,就像要死了一樣。她還沒活夠不想死,連忙在床頭胡亂摸索,想再找點退燒藥來吃,門卻在此時被重新敲響了。
“咯咯咯——”敲門聲還算是有禮貌,但聽在範曉鷗的耳朵裡卻像是催命符,她火大地扯過被子矇住了頭,心想這次歐陽明遠就算是把門砸爛了她都不會再開門,她討厭看到這個男人,每次看到他血壓就要升高。她裝死地躺在被窩裡,被高燒折磨得*起皮皸裂,全身軟得沒有一絲氣力。
但是門外的敲門聲並沒有因為她的沉默抗議而消止,而是有節奏有耐心地一直敲著,敲得範曉鷗簡直要被迫噴火了。她終於忍不住憤怒,強撐著軟綿綿的身子爬起床,跌跌撞撞地摸索著走到門邊,然後猛地拉開了房門,啞聲怒吼道:“歐陽……明遠,你丫……還有完沒完啊!”
憤怒的唾沫星子亂飛,噴射到達之處,卻不是歐陽明遠,而是全身還帶著外面寒氣的聶梓涵!範曉鷗一呆,但這次手上的動作卻比腦袋反應得更快,下意識地已經將門猛地拍上去,不讓聶梓涵進來。
但聶梓涵只用一隻手就輕鬆格開了範曉鷗的手臂,將狹小的門重新推開了一條縫,他貓著高大的身子鑽進了屋裡,頓時讓本就不大的空間更加侷促了起來。
範曉鷗本來就病得怏怏的,哪能阻止如土匪般的聶梓涵長驅直入,她虛弱地靠在門框邊,瞪著聶梓涵,卻沒有力氣將他再趕出去。
“你來……幹什麼?”範曉鷗啞聲說道。
“過來看看,”聶梓涵簡單地回答,他站在屋子中央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屋子裡非常狹窄憋屈,除了靠近窗戶邊的床位上還有被褥外,其餘的幾張都是空床板,上面空空如也,使得屋子裡異常冷清寂寥。他不由微微蹙緊了好看的濃眉,說:“現在就你一個人住嗎?”
範曉鷗冷著一張臉,忍著極度的不適,強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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