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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有什麼不敢胡說八道的。據
他們揭發,曹桂英頑固地堅持地主階級立場,過去曾在幕後放了不少的毒箭,瘋
狂地為自己的地主階級翻案。平日靦腆的她,不想讓別人按頭壓肩,彎腰跪地,
劈嘴巴,反剪噴氣式,蒙羞辱。於是,他們說什麼她都承認。才一場批判,
無須鬥爭,不到半天,她就低頭認罪,糊里糊塗地當上了右派。左派們都說她不
頑不固,不遮不掩,是個綿羊式的可愛的右派,是名識時務的可欽的俊傑。可賴
昌還是恨恨地說她不老實。當時,不管是革命左派,還是普通群眾,不管是面善
心慈的,還是凶神惡煞的,為了表現自己最革命,大多違心地認為,凡右派分子
都是階級敵人,是階級敵人就會搞破壞,要特別提高警惕,只許他們老老實實,
不許他們亂說亂動。根據上級的指示精神,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出一進,左派對
她要寸步不離,嚴密進行監控。監控右派,本來男的監視男的,女的監控女的,
可賴昌認為曹桂英最不老實,監督她的人,理所當然地非他這個當過虎崗學區的
響噹噹的整風組長莫屬。從此,除了她洗澡、睡覺、上廁所,他幾乎寸步不拉,
心目耳力全聚焦她身上。
為了讓人們認識新時代的特殊階級敵人——右派分子——的兇殘醜陋的面目,
市花鼓劇團以最革命的姿態,排演了現代劇《右派百醜圖》,在金星劇院上演。
根據上級指示精神,這幕劇,革命人民要看,因為它可以使大家識破右派分子偽
善醜惡的面目;右派分子當然也要看,因為它可以讓他們從中認識自己的反黨反
社會主義的滔天罪惡。一天,輪到全縣老師去看戲了,去時大家排隊走大街,返
回有人要吃夜宵,散隊隨意走。觀劇來回監督曹右派的,當然還是最最革命的賴
昌。賴昌說要找曹桂英談問題,他單獨領著她從街後堤上走。呼嘯的北風削麵刮
骨,長堤上鬼影也沒一個。賴昌心想,這次他得虛心向自己的恩師——姚令聞學
習,決不能再猶猶豫豫,一定要採取最堅決最果敢的革命行動。他這麼一想,感
情的潮水頓起青萍之末,自尾骶持續上湧,未至胸臆,早已掀起了如山的狂濤。
他即刻一把將曹姑娘按倒在堤坡上,扯衣解釦。曹姑娘捂著波浪如山的酥胸,大
聲叫喊,拼死抵抗。此刻,賴昌的獸性如一列火車呼嘯而來,哪裡還能容忍當車
的螳臂?他兇相畢露,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氣勢洶洶地扒開了她的衣褲,牛
喘著粗氣,咻咻地說:姓曹的,你叫喊什麼?這裡北風只會笑,浮雲也只會看,
哪有什麼人?如今你的命根捏在我的手心裡,我要你往東你別向西。你若乖乖順
從我,你就是我的寶貝,包管你免於處分再教書。你若節外生枝抗拒我,我撕破
你的衣褲,要做的事我照樣做。到頭來我把你推出校門,讓你去喝西北風。如果
別人發現了,你也別高興,我就反說你這個右派分子勾引我,你就是挑上千擔河
水也洗不清。到那時,你罪上加罪,處分加倍,牢獄之災免不了。何去何從,你
就立刻作出選擇!射出的子彈豈可停留,賴昌哪能容她作出選擇!他口舌遲,
手腳快,吱的一聲她的內褲被他撕破了。她的力氣耗盡了,精神徹底崩潰了,身
子如一灘稀泥癱瘓在堤坡上,流著悲傷的眼淚嚶嚶地哭泣著,好似一塊汩汩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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