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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雲這一年來從沒有吃過味美的東西,肚子裡的孩子也餓得慌。她也拿起一個月餅來吃。賴昌這麼一說,她的靈魂簡直被嚇出了竅!手一鬆,月餅墜落到茶碗上。賴昌坐在稻草捆子上,位置低些,濺起的茶水澆到他那燈泡似的光頭上,如雨水一般往下流,燙得他哎喲哎喲嗷嗷叫。周沛雲情急,來不及拿出手帕,就起身用手給他揩抹。這手給賴昌前所未有的膩滑的感覺,喚醒了他往日想入非非的幻夢。他早忘了劇痛,緊緊地攢住她的手,站起來去擁抱她,腳絆翻了方凳,月餅灑落地上,兩碗茶不偏不倚,倒在他的腳上。可他壓根兒忘了燙痛,踹開凳子,緊緊抱住周沛雲,呼哧呼哧地喘氣,雞啄米似的親吻。
沛姐,沛姐,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命!這兩年來,你,你勾走了我的魂,現在,現在,你該把它,應該把它還給我!說時,他一隻手緊緊摟著,另一隻手一個勁兒將手往下直摸。
周沛雲憤怒極了,像只受了傷的野獸,瘋狂的掙扎。可由於疲憊虛弱,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可她又不能發怒,惹惱了他。如今他是校長,紅得發紫,她得罪不起。她只得一邊死命掙扎,一邊苦苦哀求:
賴校長,賴校長!如今你,你當了校長,什麼樣的名花,什麼樣的名花,都能摘到,何必,何必招惹我這殘花敗柳,玷汙了你的清譽?
什麼清譽濁譽,都是過眼煙雲,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我這個人有個怪脾氣,就是喜歡吃臭豆腐,喝殘羹湯,殘花敗柳我就愛!賴昌那雙淫蕩的眼睛望著她,伸出舌頭舔她的嘴,舔她的臉。然後得意忘形地浪笑起來,耍著流氓腔胡說八道,沛姐,我的好沛姐!那個那個男女的事,是甜酒還是酸醋,過去我都沒嘗過,對我來說,味道全一樣。我的心肝寶貝,我的好沛姐,你就可憐可憐我這餓死鬼,不論是酸甜苦辣,讓我嘗一嘗!今後我一定牢記你的救命大恩,決不辜負你,愛你一輩子。說時遲,手腳快,他抱著把她放在床上,吱的一聲,罩褲扯撕開了。賴昌咬著她的嘴唇,一隻手牢牢按住她,另一隻手又去撕她的內褲。
不行,不行!周沛雲用雙手死死鉗住那隻撕內褲的手,驚恐萬狀地說賴校長,賴校長!只差兩個月,孩子就要出生啦。你,你這樣胡弄,弄丟了孩子,弄丟了孩子,姚令聞,姚令聞,他會放過你嗎?
別做夢了。你以為姚令聞還把你肚裡的東西當作寶貝!如果你還是區長夫人,那蠢牛怎麼敢於這樣折磨你?如今的這一切,不是他喪心病狂地這麼安排,誰敢這樣做?他對我說,這樣做,即使不能讓你';換骨';,無論如何也要你';脫胎';。如果說蠢牛不下狠心,你不';脫胎';,他說決不會饒過他。因此我動點手腳,使你脫了胎,是幫了他的大忙,他又怎麼會責怪我?不過,姚令聞無情,我卻有義。我會動作斯文點,儘量保全你的兒子。將來我也會善待他。萬一弄掉這個野種,我給你裝上幾個家作貨,將來和和美美一大家子,該多好啊!說著,就以頭壓著他的胸部,扳開她的雙手,去撕內褲。
賴校長,賴校長!別這樣!你以為這樣做能行麼?對我來說,只不過是,破船行舟又遇打頭風,即使是船沉水底,也只是扔了只破草鞋。對你而言,過去喪盡天良,不擇手段,像一口一口地含泥壘窩的燕子,好不容易才搶到個校長,捧上個金飯碗。就因為與我胡作非為,將它摔得粉碎,你捨得嗎?如今上面有政策,幹部有右派配偶,必須離婚,你,你已經是黨員幹部,還想與右派分子鬼混,甚至結婚,生一窩狗崽子麼?你來,你來呀!此時,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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