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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白眼看了李天霸一眼,李隆基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大街:“不怕惠妃去你府上放火,你就去打罷。”
突然間,李隆基眉頭一皺,眼神一凝,低沉道:“堂叔,這是?”他手上的玉簫一頭抬起,隱晦的指向了街上的某處。
李天霸以及那姓高的漢子同時擠到了欄杆邊,朝著李隆基玉簫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那邊的大街上,洶湧的人潮中卻空出了一小塊空地,一個身穿洗得白的灰色道袍,大袖翻飛,長鬚飛舞的人,正在那裡悠閒的行走,一對神光閃動的眸子,正不轉睛的打量著街邊酒鋪裡的胡姬。李天霸長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喝道:“‘蒼松雲鶴’蘇道遠,這老不死的怪物,他還活著?他跑來長安做什麼?”
李隆基雙手一拍,急跳起來叫道:“高力士,快去請蘇前輩過來。自太平之亂後,朕也有好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當日破天羅殺入皇宮行刺父皇,若非蘇老前輩出手,那時誰能擋住全盛巔峰的破天羅哩?”
紅臉漢子高力士應諾一聲,看到那蘇道遠已經越行越遠,乾脆就一撩自己的長袍,從那醉龍閣跳到了大街上。別看高力士乃是一宮廷宦官,一身真氣卻也是堪堪到了大成境界。就聽得他長聲呼喚道:“蘇老前輩,我家主人有請,還請留步,留步。”高力士雙手一分,一股極其陰柔的力道將那四周人群推開,邁開大步就朝著恍若未聞的蘇道遠追了過去。
蘇道遠卻是突然提,大袖一展,好似一抹幽靈穿過了人流,頃刻間不見了蹤影。高力士只得是垂頭喪氣的退回了醉龍閣,朝李隆基跪倒請罪。李隆基面色陰沉的一擺手,著那高力士站起身來,卻扭頭看向了李天霸:“二將軍,蘇大宗師總不會莫名來到長安。莫非,這破天羅一干賊黨再次出現的事情,卻連他老人家都驚動了不成?”
李天霸同樣陰沉著臉蛋前後尋思了好一陣子,過了很久,他才咬著牙齒哼哼道:“哪有這樣的事情?破天羅等一干殘黨,也不過是釜底游魚,哪有什麼危險?杜不平雖然暫時摸不清他的來路,卻也被我花營派人追殺,想必也是難得脫逃江魚之手。這長安城內,又少了雙尊幫和三峰堂在裡面攪纏,正是太平的時候,他老人家沒事來長安作甚?”
站在旁邊的高力士思忖了一陣,突然嘻嘻笑道:“陛下,二將軍,那蘇老前輩這一路上就盯著路邊胡人酒鋪裡的胡姬打量,莫非他老人家是動了凡心,這次出山,乃是來長安找那些胡人小姑娘喝酒玩樂的罷?”
“啊呸!”李隆基、李天霸同時啐了高力士滿臉的吐沫,扭過頭不理會他了。
這時,那殭屍的利爪距離江魚的脖子,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江魚一連串的怒罵之後,身形急轉,身上所有的零碎物品都被那澎湃好似怒海瀾濤的真氣震成粉碎朝著四周飛射而去,他手上只拎著那柄千牛刀,刀口上噴射出一道三尺長的白色精芒,全身化為一團急驟旋轉的狂風,裹著那道三尺長的精芒,朝那殭屍的身體絞了過去。
‘噹噹噹當、鏗鏘、叮叮叮叮’,連續三百聲尖銳震耳的巨響在這寂靜的山林中爆響而起。千牛刀所化的精芒在那鐵屍的身上跳動、翻滾,濺起一串串刺目的火花。一道道寸許深尺許長的傷口在那殭屍身上閃現,那殭屍出憤怒的咆哮,身體好似狂的野豬,上下左右的一陣亂轉亂抓,利爪不離江魚的脖子方寸。奈何江魚度快得嚇人,手上一柄千牛刀舞得好似風車一樣,帶著道道白光不斷的劃在了那殭屍的身上,一塊塊僵硬好似鐵塊的骨肉從殭屍的身上被削下,落在地上出金鐵撞擊的聲音。
體內真氣已經膨脹到了一個不瀉不快的狀態,江魚只感覺自己丹田內好似有一團小太陽在急的跳動,一股股龐大的熱力自丹田湧遍全身,身上的力氣突然加大了何止三倍?
“啊呀呀呀呀!”江魚一聲厲喝,身體突然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