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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的樣子，並沒有上前攙扶，“該我謝你。”老實說他沒有想過凜會站在他這邊，她沒有任何理由幫他。

“……”凜微微蹙眉看著帶土，謝她什麼呢？因為她在這種時候選擇了他那邊嗎？

其實不是她選擇，而是她做不出選擇。

她沒資格接受這樣的感謝。

“不是知道我的結局，才留下的嗎。”帶土看著凜略帶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但她看不到。

凜呼吸一滯，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看不到他笑得有多無奈多蒼涼，但她聽得出來他話語中的落寞。

他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大業，或許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能保住。

右邊寫輪眼左邊輪迴眼，現在的他意氣風發，彷彿下一秒就可以統丨治世界。十尾人柱力，仙人模式的確強到逆天，可是…

凜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地方算不算結局，他被黑絕控丨制身丨體，他失去輪迴眼，他拼盡最後的力氣去幫木葉那幫人。

他的結局即便她沒看到也能猜想得到。

就好像他的一生，都是在為別人鋪路一樣。替佐助完成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給斑甚至輝夜的復活做了幾乎所有準備，可自己卻一片狼藉。

他的確說中了。就是因為知道他的結局，就是因為知道他們這群人的結局，她才沒辦法放著他們不管。

他們不是漩渦鳴人，不是宇智波佐助，沒有主角光環，沒有外丨掛，沒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前赴後繼給他們幫忙為他們犧牲。

除了她，再沒有人會幫他們。

可是…他怎麼會這麼說呢？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隻是根據她的表現亂猜測？

畢竟…她那麼早就拜託了兜做那種東西，戰爭一旦爆發就交給帶土，他會懷疑是肯定的。

但他在這裡用“結局”這種詞，實在讓凜感到害怕。就算他推測出來她知道戰爭會爆發，甚至知道這場戰爭的導向，也不該用這樣的表述啊。

凜依舊糾結著，拖延著不想回答帶土。有一種情況，她無論如何都不想考慮。

帶土看著兀自糾結的凜，心中已經是一片瞭然。

其實所謂的結局，他看她的樣子怎麼會不清楚。

否則她，也不會讓兜把那種東西交給他。那樣的殘丨忍的事，她竟也能想得出。可他不能讓她揹負那樣的罪惡。

但他想說的，其實是另一件事。凜是聰明，但是再聰明的人，都不可能那麼清楚地知道所有人的結局。

有些事情，儘管玄幻到難以置信，但終歸是要捅破的。這樣他們才能繼續前進。

“我知道你不是她。”帶土沒有等到凜回答，就直接將話挑明瞭。

人即便是失憶了，感覺也不可能相差那麼多。人即便是失憶了，也不可能突然就學會了鋼琴和他們不知道的語言。人即便是失憶了，也不可能知道曾經不知道的事。

而最重要的是。

那個人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過他，即便她忘記了一切，也不可能愛上他之外的人。

他猜測錯誤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他不願意相信她還可能愛上他之外的人。

即便他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愛她，即便把她一次又一次推給別人的正是他。

那時凜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直捱到了現在才間接承認了帶土猜測的正確性。

可能因為知道他會容忍她的任性，所以凜才一直拖到現在吧。

可能的話，她並不想承認。畢竟，對她而言，她沒說的事是她最後的籌碼。

也許說了，她的一切都會就此完結。

聽到凜這樣的提問，帶土忍不住舒了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最怕的，就是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的筱崎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