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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微微握拳，認真地望著鼬道，“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

都是不能失去的人。

“啊啦啦…在熬湯啊。”大老遠就聞到血丨腥味的斑踱進廚房，正看到佐助如臨大敵地守著砂鍋，砂鍋下文火慢吞吞地燃丨燒著，消磨著人有限的耐性。

“她怎麼樣了？”知道斑不會是直接出現在這裡，佐助自然會關注凜的情況。她不想見他，他也就儘量少出現在她面前。只要她能好，這樣的委屈他受得了。

斑並不回答佐助的問題，從佐助手中抽走湯勺撩了撩有些混沌的魚湯，有些調侃又有些困擾地看著佐助，“湯這麼腥…魚爛成這樣…你覺得她還會有食慾嗎？”

“呃……”佐助被這樣一說有些窘迫。當然他也知道他做的湯不好，可這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斑的視線掃過佐助割得破碎的手，上面還有晶亮的水泡。垃丨圾桶裡都是煮爛的魚，看來也的確好好努力過了。

不過這些方面，倒真的是意料之中的不擅長呢。想來曾經的自己也是。

“魚用油稍稍煎一下，再放點蔥和姜去腥，最後用濾勺把魚肉和調料都撈出來，只留湯就好。”斑並沒有要動手幫忙的意思，只是給了佐助必要的提示。畢竟有些事情一定要他自己完成才有丨意義。

佐助掃了一眼斑，衝他微微頷首，想來他這樣一個單身漢把凜從小帶大，也很不容易吧。洗衣做飯餵奶換尿布…沒有他的話，也沒有今天的凜吧。

“道歉固然重要，耍點小心思也未嘗不可。”於斑，逼凜離開佐助，是為她好。現在這麼幫佐助，也亦如是。所以他才會再幫佐助一把。

佐助是個自私的人，可能給不了凜幸福。可是凜沒了佐助會更不幸福。

那丫頭，雖然表面上死撐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實際上，心裡應該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沒了孩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傷心傷心也就過去了。可是，再也要不了孩子，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女人，將會是她心裡永遠的傷。

除了他，誰都救不了她。

“湯這麼白，燉了很久吧。”一揭開砂鍋的蓋子，魚湯的鮮香頓時就湧了出來，瀰漫在整個走廊。湯還咕嘟咕嘟冒著泡，頗費了些心思呢。兜微笑著看著端著托盤的佐助，這幾日做飯帶給他的傷痕已經少很多了，今天似乎只新添了兩條割傷，三個水泡。

說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手上的牙印到現在都還在，每次一結痂他就會摳掉，像是強丨迫症一般讓自己重複受傷。

“她怎麼樣了？”莫名地，一想到要見她就緊張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產生了這樣一種情緒。

“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恢復還得慢慢來。”兜當然知道佐助想問的是凜現在心情如何，但這種問題他可回答不了。就算凜在別人面前都是和風細雨的，在佐助面前，就不知道是電閃雷鳴還是冰雪交加了。

“進去吧。”兜這次沒從佐助手上接托盤，反而笑笑為他讓路。

“……”佐助微微蹙眉望著兜，他還真沒準備好，要這樣去見她。這幾天，飯都是讓別人給她送進去的，他壓根沒在她眼前出現過。

“總不能一直都在晚上偷偷去看她吧。”兜微笑著戳丨穿了佐助，他這幾晚都偷偷溜進凜的病房，陪她一整晚，凜那邊倒是沒什麼風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沒察覺到。不過……傳話筒這個角色，他已經不想再擔任了。

佐助窘迫地掃了兜一眼，而兜已經為他開啟了門，事已至此，也無路可退了。

心心念唸的人坐在床丨上，低著頭，抱著卷軸看得入神，明明還沒康復，怎麼又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心裡不滿，可他又哪有責怪她的資格。

“喝點湯吧。”佐助把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