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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太理所當然,她甚至都忘記了沒有錢的感覺。
明明,在原本的世界裡,她也曾一度陷入沒有錢的困頓之中。
可是心境,是不同的。
那時的她,賭一口氣,像是個驕傲的小獸,怎麼都要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自丨由來;而現在的她,頂多是隻受傷的小獸,提不起任何勁頭去闖蕩。
佐助是她第一個深深依賴的人,因為依賴,所以離不開。因為依賴,所以就成了軟肋成了弱點。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一家飯店開門,她在門口反覆徘徊,不知口袋空空要如何吃上一頓飽飯。
“小丨姐,要進來用餐嗎?”店主在門口殷勤地招攬生意,雖然凜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但身上的氣質與普通村丨民還是差很多的。
“可是…我沒有錢。”在店主瞬間變得嘲諷嫌棄的眼神中,她覺得自己窘迫得快要哭出來。凜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銀質耳釘,最終又將手放下。
不可以。她不可以。
她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快步離開了。
面子,自尊,驕傲,這些都不能當飯吃。還有愛情。
她又狠著心回到了這家店,面對著店主不屑的目光。
“我沒有錢…可不可以用打工來償還。”她躊躇著開了口,沒有錢,也可以用勞力償還。
“你可以做什麼呢?”店主滿是不屑地發問。男人可以當牲口使喚,女人嘛,連半個人都抵不上。
“抱歉…有沒有什麼比較輕丨松的活可以…”懷著孩子的她不能幹體力活,但是像這樣的小村莊招工大多都是些體力活。她窘迫得連話都說不好。這樣的感覺,是有多少年沒有體會到了呢。
“做夢還是回家去做吧。”店主嫌棄地將她推出店門,凜有些反應遲鈍踉蹌著站穩,她在這裡似乎連用餐環境都會破丨壞。
“你除了能陪(mai)酒(shen)還能幹什麼。”除了皮相一無是處,竟然是這樣的刻意羞辱。說起來,現在的她,連皮相都沒什麼優勢吧。
凜沒有勇氣再進店討要一份工作。可以幹活的人那麼多,沒人會找一個孕婦幹活。
而她在原本世界謀生的手段,在這個世界並不適用,她的身丨體也同樣不允許。
看到走出屋門的老奶奶,她想也許老奶奶都會比較慈祥一點吧。
“婆婆…”她笑得那麼殷勤那麼諂媚。
她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就已經被不耐地打斷。她聽見那人惡狠狠的聲音:
“乞討還是去別人家吧。”嫌惡的眼神,厭棄的語氣。她怎麼就成了乞丐。
可她還是要掛著微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樣苦澀。
凜在河邊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形容枯槁,頭髮散亂,還夾雜著碎葉子。就連耳朵上的耳釘都顯得黯淡無光。真是不可思議,她居然是這樣出現在大街上,如果是以前的她,決不允許自己如此狼狽。可是現在的她,一點在意這些事的心思都沒有。
冬季的水徹骨得涼,凜沾了水洗去臉上的汙漬,理好頭髮,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耳朵有些微妙的痛感,凜盯著這小小的她身上唯一值點錢的銀質物件感覺很是酸楚,也許她真的要用它們去換一頓飯了。
這樣想著,凜取下耳釘,攤開手心想要再好好看它們一眼。卻沒想到,手一滑,這倆小東西就墜進了河裡,不見了影蹤。
她不可能下河去找,不見了,就只能是不見了。
連最後的財產都失去了的凜,只能去吃霸王餐。
可她剛一進店就又被攔下:“你是想吃霸王餐吧,姑娘。”
原來她這張臉已經進了黑丨名丨單。
心一橫就和店主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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