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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早已站起來微笑的人道：“二哥好。”在鳳國只有正夫才能擔當起一聲哥哥稱呼，對側室們根本是直呼其名。明慧娶的是李家長子李澄心，李家世代清貴，詩書傳家，氣質高華，在士族中頗有好評。我這個二哥氣韻好似閒雲照水，甚得父後喜愛。

二哥含笑把那些停下游戲眨巴著眼朝這裡看的孩子都喊過來，給我行禮。兩個大一點的衣服還算乾淨，最小的明度玩的滿臉是汗，用沾滿泥巴的小手一擦，白嫩的小臉立即抹上一片黑痕，上面烏溜溜的黑白分明的小眼好奇亂轉。

明慧抱起這個調皮的小傢伙，用頭輕輕去頂她的脖子，便說：“就你最頑皮。”小傢伙被她頂得咯咯笑，邊笑邊躲，把明慧的淡藍布衣給弄髒了。二哥走過來笑著把明度抱過來道：“你們母女倆都髒了，等會趕緊去洗澡。”

我看著心裡歡喜不由得笑道：“明度雖然和明成一般大，卻沒有明度活潑，膽子小著呢。”

我話音剛落，明慧與李澄心的臉上笑容頓時僵住。李澄心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明慧，把明度摟著，明度叫起來：“爹。你摟疼我啦。”李澄心歉疚地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背道：“乖，爹帶你們去洗澡，你母王要和皇姑姑去騎馬，我們不打擾她們啦。”明度又叫道：“我也要騎馬。”這次是明慧皺眉開口笑著訓她：“你還沒有馬高，騎什麼馬，快和你爹去洗澡。等會先生在書房等你們，要是你背不出來《幼林》小心打你手心啊。”

提到先生，明度趴回父親的懷抱，嘟著小嘴不再說話。兩個稍微大點的向我行禮告退，和父親一起走了。稍微遠去些。又聽到明度說：“先生偏心，只喜歡大姐，愛打我……”她爹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伸出來捏住她的鼻子道：“羞羞臉，度兒好意思說。度兒在玩的時候大姐做什麼去啦，人家去讀書，你大姐常說要笨鳥先飛。度兒呢？”

看著我一直出神看著遠去離開的父女，明慧笑道：“老七，你也應該生個孩子啦。”

我心中地確有些意動，但想到明華的幾個子女便冷了下來，嘆口氣道：“孩子鬧心，還是等幾年吧。”

明慧看我一眼，也嘆氣道：“是蠻令人心的。”那眼神裡的無奈與感嘆絕對不是單純鬧心那麼簡單，裡面的哀傷明顯的是想到了大姐的孩子。明絡為人看著和善。但陰險刻薄，絕對睚眥必報，她把廖家族和稍微親近地人都殺了，這滔天的怒氣勢必會波及明華留下來的子女。

但明華子女的事情她不願意接下去，我也不肯說。明華留下來的孩子問題。我沒有和獨孤說，覺得國事已經夠他勞。現在拿家事也去打擾便會有些羞赧。我來地時候自然是盼望明慧能伸出手去影響一下明絡的決定，但現在我親眼看見她們一家的天倫之樂，便有些退縮。

於是大家岔開話題，明慧聽說我來找她騎馬甚是高興，便換好明藍色的騎馬裝，帶著幾個隨從就和我一起去城西的落霞山，那裡不僅風景好，也甚是幽靜涼爽。

出了城門，正是驕陽似火，去落霞山地官道又行人稀少，我與明慧的馬都是千里良駒，大家並肩而駕馭的時候，開始並沒有感覺，騎著騎著，便發現對方馬和自己不相上下，慢縱然相隨，快竟然也緊跟。我們兩個對視一眼，便放開駿馬盡力賓士，耳邊風聲呼嘯，涼快之極，隨從被我們拋得遠遠地。馳了一段路，我與她還是不分上下，我們倆個都咬緊下唇，弓著腰，把身子繃緊像拉滿弓的弦，手揮動韁繩，兩腿用力夾緊馬腹，都有不分輸贏不罷休的意思了。

我們風馳電掣跑了很久，越接近棲霞山，官道越窄，漸漸只能容兩人並行。突然前面出現兩匹馬，來勢極快，而我們也不能立即停下馬來。這路只能容兩馬並行，再多兩匹肯定下場不堪設想。迎面的人肯定也想到這一點，立即掏出佩戴兵器兜頭向我們砍來。

明慧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