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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沒有錯。既然現在我不再痴傻,那麼就不肯授人把柄。有人心向來就在身邊,誰給你冷箭,誰在你落井後下石,都有可能。
剛剛下轎立起身子休息片刻,就見一群健馬飛奔而來,衝在最前的一騎就是三姐。手持銀鞭,縱馬飛馳,笑傲風雲站在頂端的明睿。
白馬嘶鳴,馬蹄捲起的灰塵嗆得我咳嗽連連。
明睿在我面前飛身下馬,看我咳得面色潮紅,淚光點點的嬌態眉頭緊蹙。她盯了我半天才容忍地說:“七妹最近頻繁入宮,承歡於母皇父後膝下,如此孝順,愚姐甚是心慰。”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盯著她的眼睛,脆聲道:“我從書上看到一些美容方子,父後極有興趣,所以天天和我實驗來著。”從廣袖下伸出手,獻寶似炫耀道:“三皇姐你看,是不是色如豆蔻,名副其實的紅酥手,很美吧。”我燦爛笑著,沒心沒肺。
“紅酥手?”明睿的瞳孔收縮,一絲來不及掩飾的厭惡從中閃過。對於明睿來說,我這個妹妹不學無術還好,最怕是的現在男女不分,竟然濃妝豔抹,現在連指甲都塗上豆蔻,比時下男子更為豔麗。
我塗滿豆蔻的手就那麼直直地伸到她跟前,給她視覺莫大的刺激,滿臉堆笑問:“好看不好看,三皇姐。”
果不其然,她立眉聲色俱厲道:“七妹,你太不像話了!堂堂女兒成何體統?”
我恐慌地垂手聽她訓斥,卻面露不以為然之態。
在她不屑轉身離去,我低下頭,微微笑了起來。
明睿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貪戀男色,生活節儉,沒有別的不良嗜好,對過份修飾沒有英氣的我自然輕視。這種驕傲會讓她看不清很多東西。
第二天,京城便傳遍了紅酥手的傳說。滿皇城都知道七公主的紅酥手,以致大家都在背後以紅酥手稱呼我。不學無術,比男子還美麗的七公主響徹京師。我聽後在府邸裡愈發高興,在別人不解的目光中多吃了一碗飯。
沒過多久,母皇正式冊封我為“平安王”,封地安城。從今日起母皇正式放我下去與眾姐妹一起自求生存。但母皇苦心我還是領會了一點,平安,是母皇對我最大的祝福吧。我的父母即使是站在最頂端的,可內心有時還是一對最普通的父母,這流露的親情在帝王家顯得尤其可貴。安城雖離京師偏遠,可土地肥沃,足夠讓我做個安樂王爺。
自從做了平安王后,應酬莫名其妙多了起來,來相邀的寶馬香車都是上層士族女子。我一襲紅衫飄飄,坐在鳳轎裡,成了帝京最靚麗的風景。好多男子站在鳳轎經過的街道邊,悄悄看著我這個驚世駭俗的平安王。也有女子風聞我比男子美麗前來求證的。還有一些上層女子本來就追求柔弱美,好調脂弄粉為樂,現在以我為先鋒,更變本加厲。
時尚這個東西,有時不過是一小部分人在特定時間掀起的新奇,上行下效的流傳方式最為速度。一時我靠美麗和不合世俗名滿京師。
由最初的青樓舞館聚會,後來慢慢地我也被邀請去參加一些詩文,賞花會。在夜以繼日的狂歡中,我也逐漸有了固定的朋友圈子。李丞相的幼女李文,周尚書的二女兒周迪。與我最是相契。這兩個女孩子在家裡也是典型的二世祖,成天花天酒地。但她們與眾人不同的是,她們尋歡買醉的時候眼睛非常清醒。那是一種俯瞰眾生的冷然。我一眼就認了出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曾經我也讓自己麻木過,試圖透過宣洩鈍化自己的熱度和銳度,可人明明在那裡笑鬧,心卻遊離得很遠很遠。
這兩個人最喜歡和我喝酒,其中李文的喝法和周迪截然不同。人如其名,斯斯文文的李文喝酒卻是直接提著酒罈揚起脖子就喝,但只喝一罈就醉了,醉了就喜歡高談闊論,找人清談,每每一語中的。周迪的喝酒方式極其斯文,用一個精緻的玉杯,杯口比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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